這是想盡著好的來,卻也隻能做到這般嘛?
想著昨天晚上的情,明珠上前施禮道:“見過大姑娘。”
蘇月趕緊將她扶了起來道:“這位姐姐多禮了。”
一邊說著,一邊探頭往正屋裏看了一下。
“夫人剛起來,姑娘還得等一下。”明珠輕聲道。
蘇月點點頭,往後退了一步,輕聲道:“姐姐這是要去請父親吧,父親應該在右偏院的廂房。”
明珠眉頭微挑。
蔡霽是問到了很多事,但並不包括她能問到人家內宅的事,所以並不知道兩個偏院,一個住著蘇月,一個則是蔣氏和三個孩子住著。
她和明珠幾個,還當蘇景天是回去自己書房睡去了。
現在看來不是?
對蘇月點點頭,明珠腳步一拐便往偏院走去。
蘇月低垂著頭站在長廊裏,望都不望明珠去的方向。
隻不過,在偏院那邊突然響起人聲之時,唇角勾了下。
明珠是萬沒有想到,蘇景天自己跟蔡相求了這門婚事,新婚第一天就能睡在姨娘房中!
到了那廂房,不顧外頭的婆子阻擋直接衝了進去,看著睡在一個被窩裏的蘇景天和蔣氏驚呆了眼。
然後被驚醒過來的蘇景天給踹了出來。
明珠被踹得直飛了出去,捂著肚子叫了一聲,便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正院。
蔡霽也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將外衣一披,便起身出門。
走到門口,掃了一眼雖是害怕的往旁邊縮,卻依然恭敬對她施禮的蘇月一眼,再轉頭看向了月門。
明珠扶著月門跑了過來,她唇角都是鮮血,帶了憤怒和一些害怕的叫道:“夫人,侯爺,侯爺他在蔣姨娘屋中!”
蔡霽的臉上掠過一絲狠戾,輕輕揮手,讓琉璃上去扶過明珠,然後緩步走下台階,迎向了正憤怒的追過來的蘇景天。
看到蔡霽,蘇景天那被吵醒的怒火頓時熄滅了一半。
他想起來了,不管如何,他是明媒正娶的蔡霽!
蔡霽走到了蘇景天跟前,抬起了手,輕撫上了他的臉頰,帶了譏諷和冷意的道:“寧遠侯,嗬嗬,蘇景天,你可別忘了,你的爵位繼承文書還沒下來,莫不是,你希望那文書一直不下來?”
蘇景天神色微變。
蔡霽放下手,緩緩的走過他的身邊,道:“我這人呢,向來不喜歡管朝堂之事,隻想過好我自個的日子,不過,皇上昨天還提醒你要講孝道,晚上你就能去睡蔣氏,你說,這事要是皇上知道,會怎麼想呢?”
走到月門口,蔡霽的腳步停了一下,回頭,朝蘇景天拋了一個輕笑,道:“別以為我會因為麵子而將這事壓下來,我堂兄是一國之相,我今兒離了你們這門,明兒照樣有人來求娶,而你呢?你覺得,當朝堂之上所有言官都彈劾你之時,皇上會護著你嘛?”
已是數九隆冬,蘇景天的背上卻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蔡相手下的言官可是筆若刀言若槍,這段時間侯府出的這些個事,因為是勳貴,影響不到他們的利益,再加上蔡相心裏有想法,才一直按捺著沒有上書,不過是任由皇帝處罰而已。
但是一旦蔡相出聲,就老夫人和蔣氏幹的事,再加上他昨晚做的事,那口水都能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