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沒有按照上輩子的路線……
那不是現在所有的前因都變了,丫鬟自然也有變化。
這兩人一看,就是高知府上心挑選了的。
而豆沙包和初蕊,也是在京城才遇上的。
她隻要不錯過她們被發賣的時間就好。
多幾個能幹的,她也更有把握對付蔣氏!
這麼一想,便又高興起來。
而高知府也很著急,中秋一過,便準備讓蘇月上路了。
出發之前,蘇月以東西沒帶之名回了一趟小院子,和容山碰了一麵。
容山已經打探清楚了,這次皇帝是派了十個大內侍衛來護送蘇月上京的,先走海船去杭州,再從杭州走運河去京城。
而且他人手已經安排下去,心總算是放鬆了些。
見了蘇月便道:“薄荷你可以信任。”
蘇月微挑了下眉。
薄荷就是那個十三歲的丫頭,這幾天看著她性子活波之中又帶了細致,剛中亦有柔,她正想委以重任。
看樣子是容山送進去的。
這就更放心了。
“容叔,我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的。”蘇月點點頭,沉了臉道:“我聽高知府他們說,今年江南之地雨水不好,怕是明年會有大雨形成水災,範圍很大,估計兩湖周圍還有兩浙路都會波及。”
她是想著豆沙包和初蕊才想起來這事的。
上輩子月牙兒是明年上京,到了京城後,侯府分派過去的丫鬟就是豆沙包,
當時是因為豆沙包也是剛買進府,一個土包子啥都不懂,蔣氏特意給了月牙兒,就想著以後好下絆子。
豆沙包家是鎮江人,是因為家裏發了大洪水,就剩了她一個,才被人賣去京城。
她穿過來後,也聽人說起過,前兩年的大洪水波及麵非常廣,許多地方都遭災,很多人流離失所,形成了大批的流民。
而謝玨,需要人手。
容山神色微動,點點頭,將手中拿著的一個荷包塞在了她手上。
蘇月一摸,便知道那裏麵滿滿的都是寶石,而且是那種中等大小品質極好的,好出手,價格也能賣得起來的。
“這些本就是你的,三爺不過是怕都放你那會給你惹禍。”容山收回手道:“我都挑過,都是一些討喜之物,若是有急需,可以用。”
蘇月微垂著眼簾,點了點頭。
她那小箱子裏的寶石一顆顆都是極品,隨便拿一顆出去都會讓人吃驚,讓人懷疑。
而那些珠子雖然難得,但是單獨一顆不值得什麼錢,串在一起目標又大。
倒是這些寶石,單獨一顆不打眼又實在。
“還有這些,你就說,是你叔叔的朋友送的。”容山拿出了一個小首飾盒子。
裏麵放的是她那一大箱子裏麵挑出來的,一些適合她這個年紀佩戴的首飾。
不算特別貴重,但是精巧又貴氣。
那上麵的寶石雖然細小,但是一顆顆都晶瑩剔透,奪人眼球。
然後容山又拿了兩個布袋出來,一袋裏麵是已經絞碎了的碎銀,一袋裏麵則是金豆子,將布袋放在了蘇月手上,容山道:“等三爺回來,會想法子……”
“容叔。”蘇月打斷了容山的話,帶了點急促的道:“您一定要讓三爺小心,京城未定之前,千萬別去。”
別為了我去赴險。
容山看了她半晌,輕歎了口氣,心道你到底還是不知道謝玨的心……
不過,再多的話他也無法說,隻是低聲道:“月丫頭,自個小心。”
“嗯。”蘇月點點頭,衝著容山笑道:“容叔也一樣,還有七哥小唐,日後遇見了,幫我帶聲話,讓他們要小心。”
想了想,蘇月輕聲道:“你跟三爺說,若是有機會,我會讓皇上放我回來做茶,明年若是不成,後年我一定回來。”
見容山臉色一亮,蘇月又道:“還有,茶園那裏,你去盯著他們,做壞了也沒關係,一定要學會自己探查手感。”
“我記住了。”容山點頭。
蘇月將荷包布袋收好,提著那小箱子離開了小院子。
當院門在身後關上之時,挺起了胸,微昂起了頭。
八月十八日,蘇月坐著海船離開了福州港。
十日後,到了杭州,直接轉上了早就備好的船,從運河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