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皇帝後年年中的時候登基的,而從明年下半年開始,京城便進入了混亂期。
這輩子,她不能等到寧遠侯和蔣家的地位穩固再回去,她得在寧遠侯老侯爺去世,自己那便宜父親還沒有成功接任寧遠侯的時候回去。
這樣,她才能把握住第一步的先機。
隻是到底要怎麼回去,卻是一個問題。
如果想不出意外,最好還是遵循上輩子的路,由人主動找她回去,那樣才不會讓人起疑心。
上輩子,月牙兒被接回去,是因為當時新任福州知府到泉州來,泉州知府宴請福州知府,宴會上人手不夠,便調了月牙兒去,結果月牙兒和那福州知府麵對麵的碰上,沒有多久,那福州知府便以寧遠侯府的名義,派人送月牙兒上京。
也就是說,是那個福州知府認出了月牙兒。
他是怎麼認出月牙兒的?
是不是隻要遇見那個福州知府,那個福州知府便能認出她來?
其實現在想想,以寧遠侯那德行,要說主動來找,可能性實在小。
否則,上輩子月牙兒回去之後,他不會因為蔣氏的一句話,便將月牙兒丟去了那個破爛的小院,一個月後才去看她。
那個福州知府,記得是姓高,後來有次皇帝還跟她提起過,說若不是高大人,她還回不去,記得,那個時候,那位高大人已經是福建路轉運使。
而一地官員的派任,除非是那官員犯了事被直接免職,然後由新任官員補上,一般都是三年一調換,年底任命,年初上任。
也就是說,那位高大人應該是年初的時候先到任的福州,然後於年中的時候到泉州赴宴,秋天送的月牙兒上京。
她得想法子在福州便讓那高大人看見。
這麼一想,蘇月便趁著九月天氣最好的時候,讓容山陪著她去了一趟福州。
然後用自己的名字在福州購置了一個隻有兩進的院子。
那院子不大,但是地段卻不錯,從所在的巷子出去不遠,便是福州一條商業主街,而福州官衙和配給知府的府邸之間,就正好要路過那條商業主街。
從那小院出來,與商業街上被人偶遇看見,太正常不過了。
蘇月讓容山去買那個小院的時候透了個風,說是一個跑海的替自家遠方親戚買的,那跑海的人沒有回來,所以暫時不會住。
處理好這些後,蘇月便回到了泉州。
福州離泉州不遠,容山趕了一下路,便於黃昏時候到了泉州。
在進門的時候,蘇月又看見了那個知府二小姐。
謝玨在泉州其實買了一個超級大超級豪華的大宅子,不過從來沒有去住過,在泉州的時候,隻是和蘇月待在那小宅子裏,一個外客都不見。
而蘇月自己一個人在泉州待著更是不願意結交什麼人。
(做茶累個半死這個年代遊玩也是累個半死,她隻想安靜的休息)
所以,也沒有想著去打聽這個二小姐到底後麵是個什麼樣。
卻沒有想到,居然在同樣黃昏,又在城門口看見了那位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