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放她下來在她耳邊說的話,蘇月就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早知道那馬車裏是他,她打死都不會出來耍寶的啊!
這還沒回過神來,回頭就看到謝玨圍觀了全程……
好吧,比起那馬車主人,這個更加嚴重……
她隻能講實話……
“她以前欺負過你?”謝玨看著她的頭頂問道。
他知道小丫頭並不是看上去的小丫頭,她身體裏麵的那個月兒有著額外的來曆。
至於是怎麼來的。
他在看了很多神異相關的書(宋國的巴格達的天竺的)後,倒是不想追究了。
不管她是誰,現在她是他的月兒。
是個才九歲的小丫頭。
這就夠了。
他隻要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出手就行了。
一個知府的私生女……
也敢對著他的月兒喊打喊殺!
七個字,謝玨說得平淡卻是肯定無比。
蘇月一愣,抬頭又對上了謝玨那眼中閃過的陰狠。
心頭不覺一跳。
想著,他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是了,這人這麼聰明……
這一路上……自個露了多少餡?
可是,他從來沒問……
既然沒問!
蘇月挪近了謝玨,抱住了他的手臂,做九歲女孩的撒嬌狀:“是啊,她欺負我,你看,先頭她就讓人打我,還想賣了我!三爺,你要幫我報仇啊!”
謝玨斜挑著眉瞅她,涼涼的道:“後頭那句,倒是有點像欄子裏姑娘的口氣,你在哪學的?”
呃……
蘇月啞了。
急中生智,指著外頭道:“古先生教的。”
古先生差點從車轅上跌下去(他接替了謝七的位置)。
謝玨瞟了一眼車轅方向,順手將蘇月撈進了自己懷裏,讓她在自己腿上坐著,揉著她那些躲閃之時被碰到的地方,淡淡的道:“馬車裏的人是誰?他跟你說了什麼?”
那馬車外頭看著不顯,卻是紮實的檀木所做,很重(謝七出手都要四人才抬起來),隔音效果也好。
他聽不到那馬車裏麵發生的事。
蘇月的眼睛閃了閃,糾結了一下,還是道:“那馬車裏麵有兩個人,一個是中年人,一個是個很妖氣的家夥。”
聲音頓了下,蘇月低下了頭,低聲道:“我聞著他們身上有藥香,那中年人身上還掛著個雕刻著韓字的玉佩,字旁邊,雕了一圈蓮花紋。”
謝玨的眉頭不覺一皺。
姓韓,用蓮花紋。
感覺怎麼那麼熟悉。
這種玉佩他好似有印象?
當馬車停在了新買小院子的門前之時。
謝玨想起來了什麼時候看到過那玉佩了。
那是在十一年前,有次母親得了風寒,父親便請了一個大夫過來,當時他偷偷的在簾子後麵看,人沒有看到,就隻看到那個玉佩在那晃。
古先生停了馬車,打開車門。
蘇月麻溜的從謝玨腿上下來下車,蹦躂著進去。
“古先生,京城裏可有姓韓的名醫?”謝玨一條腿賣出車廂,落在地上之時,淡淡的道。
古先生想了想後,低聲道:“原太醫院有位韓太醫,醫術高超但是為人冷僻,被太醫院排擠後,十年前便辭官不做,聽說自己開了家醫館,做得還挺好。”
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