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你要認清楚了哦，這是媽媽。
爸爸說了，隻要你乖乖的，再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健健康康地跟媽媽生活在一起了哦……”
淡然的眉眼，笑容卻很開心。咧開一口的白牙，整個人看上去開朗而炫目。尤其是捧著獎杯的樣子，更加驕傲的像個公主。
並不一定就是聽懂了護士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認出了照片上女人笑靨如花的臉就是自己剛剛才看過的那一張，孩子再次“咯咯”笑開。
這一回的口水，完全沾濕了整個衣裳前襟。
……
去了一趟醫院，等顧暖音趕到法院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不過還好，看到守在外麵，一邊等人一邊不斷地抬起手腕看時間的男人，她就知道自己並沒有遲早。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還能沒能幸免一通責備。
“音音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居然到現在才來？
而且給你打電話居然還關機？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話說，你是不是起晚了？還是……”
一邊說一邊靠近，鼻翼微微動了一下，嗅著她身上殘留的淡淡消毒水味道，莫司寇的眼神閃了閃。
“還是你提早去了什麼別的地方？”
“沒遲到不就好了？哪裏那麼多的廢話！”
剛一下車就聽到這麼一堆廢話，真是太影響心情了。
沒客氣地回過去一句，顧暖音順手將鑰匙遞給身後靠過來的人讓對方幫著自己去停車。
原本也是沒有怎麼在意，察覺到對方居然是個女的的時候，才多看了眼。
然後，便呆了呆。
“小黎？”
認識對方的時候，她還是韓家的傭人，後來被莫司寇指派過來照應自己。
結果被自己算計失言泄露了一些信息之後就失蹤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給見到了。
想也知道，小黎當初的失蹤跟莫司寇肯定是有著莫大的關係，至於現在的出現，也肯定是他覺著反正自己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一身利落的牛仔裝，跟那個時候相比，看上去精神了很多。不過臉卻是消瘦不少，下巴尖尖的，沒有了圓臉時候的那份可愛。
目光在她已經剪短了的頭發上掃了一圈，顧暖音笑的和善。
“好久不見，這段時間還好吧？”
一邊說，一邊別有深意地看向莫司寇。
不過在她目光轉移過去的同時，莫司寇卻轉頭朝著另外一邊看，全然是一副我壓根不認識這個人的表情。
不僅形象變了，整個人的氣質跟當初也是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微微有些冷意的臉上帶著公式化的表情，聽到顧暖音問話的小黎伸手接過了顧暖音遞過去的鑰匙，很客氣地點了一下頭。
“挺好的，多謝小姐關心。”
“額……”
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客氣真的是好不習慣，還是以前的小黎相處來的舒服。
收斂了幾分笑意，顧暖音竟然也有些不大自在起來。
“沒事。”
雖然對方掩飾的很好，不過同樣是作為女人，她還是覺察出了小黎微弱的敵意。
至於緣由嘛……瞄了一眼還在那邊繼續裝無辜的男人，她忍不住就有些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