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裏暗藏的別有深意,讓對方很快就別開了眼,轉而應對身邊的人。
也不知道他跟那些人都說了些什麼,一大群人轉眼散開。
不屑地撇了撇唇角,顧林生的注意力,還是回到了身邊人這裏。
“他要過來了,音音你到底……
額,女人,你這眼神,幾個意思?”
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視線裏的女人,並沒有說話。
隻是定定地看著他,神情裏麵,帶著明顯的固執。
下一秒,打了個響指,顧林生點頭的動作,無比憋屈。
“得,讓閃人是吧?
明白了。”
“其實車裏也不錯,至少可以坐著。”
過河拆橋這種事兒,顧暖音也不願意。
可惜的是,想都不用去想,她就已經就很肯定,留顧林生在這裏,自己也別想跟韓相臣好好說話了。
畢竟,不是來吵架的。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再不甘心也是沒用。
顧林生直接轉身就走,走了好幾步,才扔過來一句。
“可以坐著那話,你說了還不如不說!”
那麼好,你怎麼不去?
就算是對方背著身根本看不到,顧暖音也還是抱歉地笑了笑。
再轉回頭,挺拔的身影,已經到了跟前。
男人微蹙起的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不悅。
“你怎麼在這裏?”
“來找你啊。”
女人的回答,帶著那麼一點兒無辜的理所當然。
遠了沒看清,現在才發現,不過才兩三天的時間,比較起前幾天來,韓相臣看上去居然又消瘦了許多。
比自己這個沒有胃口吃飯的,還要更加明顯。
至於臉上的憔悴,眼睛底下的淤青,更是明顯。
看著的這樣的他,顧暖音腦海裏麵,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非常謊繆的想法來。
“老公,你該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了吧?”
一句話,讓韓相臣呼吸一滯,臉忍不住有些黑了。
蹙起的眉宇之間,隱隱有著怒色。
“你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專程來咒我的?嗯?”
大老遠的……
看來,他是已經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沒有回去別墅的事情了。
不過眼下,也顧不上這個,顧暖音神情之間,若有所思。
“一定是這樣沒錯,要不然,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淡?
不用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可以……”
自從韓相臣母親事件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件件,都讓她那麼的絕望。
固執地不肯去相信,僅僅因為一些長輩們之間的恩怨,他就會放棄自己。
因此,顧暖音一直可謂是自己在給自己找希望。
順便給韓相臣找理由,找借口,找苦衷。
現在遇到一個自認為最有可能的,猜測的肯定,瞬間就開始瘋長了起來。
隻是這一抹希冀,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韓相臣的音色之中帶著微微的不耐煩。
可是眼底深處,卻是複雜一片。
“顧暖音,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沒發燒。
我很好。”
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自己這是發燒了,得了癔症呢。
可是偏偏就是清醒的緊,似乎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了。
下意識地抬手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就差直接拖著走。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做個檢查,好不好?
如果你的身體沒問題,這段時間怎麼突然就瘦成了這樣?”
“這個……”
下意識的回答,在看清楚站在眼前的女人那一刻,語塞。
等再次出口時,已經換了話語內容。
隻是,原本是反駁,卻還是變了些許味道。
“還說我?
你自己不也是一樣?”
說完之後,兩人同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