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就好,在一起就好。”
顧暖音這邊,又好奇了起來。
“你說……他年年都來這裏?”
跟韓相臣之間的聯係,中間有好幾年都是空白的。
在這份空白裏,他一個人,年年來這裏?
做什麼?
“可不就年年都來?”
見顧暖音沒有任何不悅的意思,老板也就自然了起來。
“就連原來留言牆上你刻下的痕跡,都特意囑咐了要留著呢。”
“那為什麼又是單單這一天?”
心血來潮?
聽她這樣問,那老板臉上,多出了許多的感慨來。
“嗯……七年前的今天,韓先生第一次在這裏醉酒,聽說是因為失戀。”
說到這裏,還不忘小心地看了看顧暖音的臉色。
見到的,卻是迷茫過後的啞然失笑。
“不,不是失戀,隻是他人生中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機會!”
“哦,或許吧。”
七年前,還真是讓人難忘的日子。
那個時候的她,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害怕。
那個時候的韓相臣,還沒有退役,身上還背著世界遊泳冠軍的頭銜。
就是那個時候,路漫兮走了。
一個人走的。
尊尚華都的別墅裏。
上上下下地跑了好幾趟,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人,胡媽終於也真正著急了起來。
“太太,您真的還好吧?
要是實在難受,我給您叫陳醫生過來?”
“還是算了吧,我沒事,多走兩步就好。”
擺了擺手,顧暖音皺著一張臉,五官看上去都有些扭曲了。
“有這個空兒,胡媽你還不如去給我熬碗幫助消化的湯來。”
吃個麵把自己吃到撐得難受,也是夠了。
叫醫生來了怎麼說?
就是吃麵吃多了?
顧暖音覺著,這個人,自己還是不去丟了。
“可是,太太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喝得下去湯嗎?”
“胡媽……”
“我馬上就去!”
因為懷著孕,也不敢隨便吃藥。
導致自己難受成這樣。
等胡媽一出門,顧暖音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隱隱還聽到了樓下胡媽時斷時續的聲音。
“……不舒服……沒事,吃多了……不讓,說走兩步就好……”
得,聽這內容,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的,也不知道胡媽又在跟誰我著丟人事兒呢。”
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聲,顧暖音翻了個身。
剛要閉眼,眼睛卻瞪大。
“胡媽剛剛在跟人說話?”
可是這棟別墅裏麵,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誰會來?
目光僵了僵,屏息側耳傾聽,果然就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了進來。
猛然翻起身,顧暖音急急忙忙拿起了床頭櫃上的財經報道假裝看了起來。
想了想不對勁兒,又扔了躺回去閉著眼睛裝睡。
再想了想,還是不成,又坐了起來。
幾經折騰,腳步聲已經停在了門外。
帶著鬱色推開門的韓相臣首先看到的,就是圍著被子窩在床上的女人。
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略顯慌亂。
隨意掃了一眼被仍在地上的雜誌,他腳下沒動,隻扯了扯唇。
“不是吃撐了?
那還躺著做什麼?”
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顧暖音趕緊穿上鞋下了床。
再次看了她一眼,韓相臣才轉過了頭。
“去天台轉轉,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