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緊，顧暖音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似乎是還嫌棄她的反應有些達不到自己的要求一般，韓相臣那抹冷然的笑容裏麵，帶上了絲絲殘忍。
彎下腰，直接朝著顧暖音湊了過去。
一直到兩人雙唇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厘米的距離時，才停住。
“既然你想玩……”
隨著開口說話的動作，有一股淡淡的酒味竄進了鼻腔裏，這麼近的距離，本應該是曖昧叢生才對。
但是這一刻，看著那麼近距離的那雙疏離的寒眸，聞著他身上獨屬的味道，顧暖音卻隻感到了自己的手腳好像有些冰涼。
沒有讓她失望，男人一雙寒眸瞬息萬變，讓人在一時之間，居然完全看不懂，他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其實，也是從來都沒有看懂過！
嘴唇擦著臉皮堪堪而過，停在耳邊的同時，也續上了未完的話。
“那我就玩兒死你！”
空調開著，將室內的溫度定在最舒適的度數上。
既不會太冷，又不會太熱。
然而，在聽完韓相臣所有的話之後，顧暖音無端地就打了一個寒顫。
然後，就在對方不帶溫度的表情中，笑了。
“原來在你的心裏，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啊……”
既然如此，多做一些，跟少做一些，又有什麼區別？
貌似有些事情，都好像已經是改變不了了呢。
眼眸垂下，再抬起時，已經多出了一層迷茫。
“韓相臣，是不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相信我？”
難怪在俱樂部的時候，他會說，等回家再討論了。
感情是打著這樣的算盤，想要在這裏等著報複她呢。
她就說嘛！
像這樣一個瑕疵必報的男人，在經過了那天晚上被自己得逞之後，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原來不是不報，隻是沒到時候啊？
現在，可算是犯在他的手了！
縱然男人的眼神帶著刺，那般的讓自己感到不堪，身後，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退路。
“可是，你曾經說過，不管是什麼，隻要我說，你就會信！”
眼前的女人，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如同一隻一小白兔一般無助而無辜。
可是，曾經，也正是這樣一麵的她，差點兒就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心底被塵封已久的痛楚被揭開，眼神猛縮了一下，韓相臣神情默然轉冷，臉上也多出了一絲的不耐煩來。
“你少廢話，要是沒有那份覺悟，就乘早別來招惹我！我沒有多餘的時間陪你來耗著！”
嘴上說的生硬，但是眼底最深處，卻出現了一抹輕微的掙紮。
別說是顧暖音，就連他自己，都沒能意識到。
“好，既然在你的眼裏，我是那樣的女人，那麼……我就是那樣的女人好了。”
再多的解釋跟否認，又有什麼用？
反正他從來都沒有，或者說是，不屑相信過！
慘淡一笑，再也沒有了要說什麼的欲望，在韓相臣就要直起腰身的時候，顧暖音突然就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韓相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