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視鏡裏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底，莫司寇也沒有什麼反應，隻是依舊笑容很大，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暖音，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額……”
怎麼感覺人人都喜歡問自己問題？
心下嘀咕，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嗯”了一聲。
聽到顧暖音的肯定，莫司寇墨鏡後麵的目光連閃。
“我能問一聲，你跟韓相臣到底是什麼關係嗎？當然了，要是不方便回答的話，就算了。”
猛然之間聽到那個名字，顧暖音首先想的是，難道自己在什麼時候的表現有些過了，才讓人產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想了一圈之後，便非常肯定，自己跟這個男人也隻是就今天見了一次，加上這次才兩次而已。
所以就算是有什麼，他撐死了也隻是猜測。
說不定，僅僅是因為好奇。
想清楚，心下也便定了定，不著痕跡地將這個難題給推了回去。
“為什麼這麼問？”
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因為不管是哪一個答案，都不想說。
“哦，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他有收集你的資料，還藏了你的照片，所以好奇而已。”
也沒有計較顧暖音的避而不答，莫司寇回答的很隨意。
就好像，這真的隻是他隨口找的一個話題一般。
說完之後，見對方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己，便再次補充。
“就是他在音域的辦公室裏麵，哦對了，你應該還沒有去過他的辦公室吧？”
“沒有。”
韓相臣的辦公室，自己怎麼可能進得去？
別說是去辦公室了，就連音域的大門，都沒有踏進去過。
默然搖了搖頭，心裏想的卻是，想必那個陳冰冰，肯定是經常進去的了。
到了現在，也總算是明白，陳冰冰對自己的敵意，並不是空穴來風。
隻是，為什麼？
為什麼韓相臣有自己的照片？
不，不對，他有自己的照片，其實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畢竟那些年，一心愛臭美的自己可是拍下了不少影像，最後，都送給了他。
其實顧暖音真正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韓相臣要留著？
他不是已經厭惡自己，到了連多看一眼，都會嫌煩的地步麼？
關於這個答案，顧暖音並沒有腦殘地去問莫司寇，而是徑自陷入了沉思。
直到聽到了對方的叫聲。
“啊？怎麼了？”
“想什麼想的這麼認真呢？你手機響了。”
“哦哦。”
有些尷尬地回神，果然察覺到自己手機正在震動，隻拿出來看了一眼，目光便凝住了。
沒有直接按下接聽鍵，顧暖音看著莫司寇，帶著猶豫地不好意思開口。
“嗯……能麻煩你找個地方停一下車嗎？”
“不方便？”
隔著墨鏡，看不清楚莫司寇的眼神，不過聽語氣卻是不在乎的樣子。
雖然是反問了一句，卻也沒有真的就等顧暖音的回答，而是逮著空子靠邊停了下來。
“謝謝。”
匆匆扔下一句，甚至都等不及車子停穩，顧暖音便匆匆下車，緊走幾步，接通了手機。
等到喘息均勻了，才對上話筒，小心地開口。
“爺爺，我是暖音，您老最近身體怎麼樣？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與此同時，還在車裏麵沒有下來的莫司寇悠閑地摘下墨鏡。
看著不遠處那個滿臉小心翼翼的女人，眼眸深處，是一片玩味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