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在我脖子上,偏頭半吻半咬上來,“放心我不會碰你,我說過我要這個孩子。誰也不許傷害,我也不行。”
我痛哭出聲,心口撕扯著痛。哭到上不來氣,小腹一抽一抽的痛,滾在床上一身冷汗。
周朗臉色微變,探手進我衣服一抹,抹出一手鮮紅。
“趙喬!”他扼住我脖子,怒吼,“你幹了什麼!我警告你,這孩子有個好歹你就去陪葬!”
“好,我去死!”我痛的眼前發黑,握拳用力砸向肚子,“我給他陪葬……”
周朗一把握住我手,抓起我頭發強迫我抬頭看他,“你做夢!”
鬆開我,他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二十分鍾後,我昏迷在去醫院的路上。
再醒來時我已經在病房,雙手疊在小腹上,手下的觸感告訴我孩子保住了,我暗無天日的日子還要繼續。
床邊,醫生道,“孕婦情緒波動很大,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
“孩子怎麼樣。”周朗問。
“孩子沒事,很健康。”醫生聲音有些猶豫,“隻是,孕婦現在並不是最佳受孕期。她小腹上有傷,隻怕孕後期會非常危險。而且她……”
“那你就早做準備,讓她們母女平安!”
“……我懂了周先生。”
醫生出去,隨帶把門關上了。我深吸一口氣,氧氣瓶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周朗起身,雙手支在床上看我,“你尋死失敗了。趙喬,我的耐心真的有限,你若是聰明就給我乖乖的!”
說完,起身往出走,打電話,“今天有人去看過小喬?沒有?沒有她情緒怎麼會突然激動。查,誰這麼對付我幹什麼!我要個私生子又不礙別人事。”
門一關,我什麼也聽不到了。
下午,馬冬來看我。區別於周朗篤定我一直裝瘋裝不下去,馬冬悲憫的看著我,輕聲道,“小喬,你要堅持住,其實周朗沒有你看到那麼槽。等你清醒過來乖乖聽話,多哄哄他,你日子真的會過的很順。”
我眨眨眼不說話。
周朗不是槽不是爛,他是真的沒有人性,視一切法規如無物!惹上他,是我蠢我倒黴。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知道我的未來在哪。
周朗堅信我見了外人,所以才會情緒波動,連瘋都不裝了突然要殺了他的孩子。在遍查不到又沒能從我嘴裏問出原因的情況下,把家裏的阿姨辭掉另請。
我住在醫院保胎,一切瑣事靠護工照顧。護工四十多歲,性格開朗有些話嘮,自說自話的本事很強。
一天,她在說完自己在北京上學的女兒進了工作單位後轉正拿了北京戶口後,問我知不知道現在北京一坪房子多少錢。
我不說話,她比較個八。說北京房子隨隨便便就八萬每平起,再後揍著說,“你和你老公一看就是有錢人,一平八萬在你們看來一定不算什麼。不是,我說你老公,看著戾氣太重,不敢靠近……”
似乎知道自己話有些多,護工掩飾一笑,“我去給你打點熱水擦擦臉,臉色一天天灰蒙蒙的……”
她開門走,我緩緩合上眼。沒一會兒門又開,本以為還是她,卻不想是——蕭婷。
蕭婷做賊一樣閃身進來把門著,舉起手在我眼前晃了兩下,道,“趙家姐姐咱們能正常聊天了嗎?時間有限你可別再問我你老公和你弟弟怎麼樣,你父母下葬沒有了,你靜下來聽我說兩句話!”
我靜靜的看著她。
“這個,你拿著。”她塞一枚小小的紙條在我手心裏,定定看我,一定一句道,“周公子害的你家破人亡,你想不想把他繩之於法?想的話,用這個聯係我,我在線等你二十四小時,隻有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後這個就失效了!”
說完,她做賊一樣又溜走,“希望這次能成,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門輕輕合上,我把紙條拿出來看。
一個QQ號碼,附帶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