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陽神色有些黯然,歎氣道:“對不起,追根究底,真正害死夢琪的那個人是我。”
李宇峰看向陸易陽的神色變得很冷:“害夢琪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別忘了三個月之約,如果你不給我拿出證據,我也絕對不會對你客氣,我會親手解決掉你。”
陸易陽點點頭,疲憊的道:“好。那時候,我任由你處置!”
說罷,他又朝著宋橋道:“聯係一下子俊,他最近不是在那邊嘛。這樣尋人比較方便一點。”
“關子俊在那邊?”李宇峰有些惱羞,“你上次也去了對不對?你為什麼不找他幫忙?說不定,夢琪就不會……”
陸易陽的聲音有些沉痛:“子俊也是最近才牽到那邊的一條線的。如果那時候能夠找到夢琪……”他捏了捏眉心,眼角有些酸澀。
夢琪,注定要成了他心中最痛的殤!
李宇峰越想越來來氣,站起來就要往外走,陸易陽卻又問宋橋:“最近莫蘭怎麼樣?”
李宇峰聽到,反撲過來,一拳頭打在陸易陽的辦公桌上:“你現在還在跟那個賤女人牽扯不清?你對得起夢琪嗎?她走的時候是那麼慘,難道你看著那個賤女人的那雙眼,就沒有愧疚感嗎?”
“李先生……”宋橋有些擔憂的道,“最近那個莫小姐已經離開陸氏了,陸先生也隻是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出意外,這才讓我去調查一下的。”
“嗬……擔心?那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最好早死掉的好,免得為禍人間。”李宇峰說完揚長而去。
陸易陽苦笑。
宋橋道:“陸少,你怎麼不跟李先生解釋,你跟莫小姐已經徹底斷了呢?”
陸易陽搖頭不語,心中愈加的苦澀:斷了?如果真的能斷掉倒真的好了。那天的事,他當時真的很憤怒,絕然離去。雖然是她算計他在先,可是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人已經,而她這麼做也不過是因為愛他……有了那個事實,他心中又對她存了一絲歉疚。
那天他的表現很冷漠,她也是傷心透頂了。在那樣的心境下,他還真的擔心她會做點什麼傻事,如果她再有什麼意外,這輩子,他估計又要糾結到死了……她的人生,他已經毀掉過一次,這次如果……他不敢去想,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強烈。
儲夢琪跟王子聰回到家,喬橋與萍嫂坐在大廳裏看電視。
“你們可回來了。”萍嫂驚喜的站起來,“去哪裏了?夢,你有些貧血,我讓廚房給你燉了銀耳湯。”
儲夢琪走過去,親熱的挽著萍嫂的胳膊:“媽,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萍嫂佯怒:“你呀,就是沒心沒肺。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這萬一遇到了壞人可怎麼辦?”
王子聰在一旁道:“媽,不是還有我嗎?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喬橋默默的看著他們三個人,宛若一家人,和諧,美滿,幸福。她垂下眼簾,不忍不去看,這個畫麵有些刺眼。心中的不甘,像膨脹的氣球,越來越滿。
同樣是女人,儲夢琪,你怎麼可以得到這麼多?而我隻能像隻老鼠一樣,在暗無天日的陰暗處生存?
為什麼?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平?既然已經讓我失去了名譽,為什麼還要奪去我的聲音?為什麼?
她在心中悲鳴,那邊三人渾然不覺,依舊笑著談話。
過了一會,儲夢琪想起喬橋,從包包裏拿出一個盒子:“喬橋,剛才去商場看到一個腳鏈,覺得應該配你,就買下來了。送給你!”
喬橋臉上浮現感激的笑容,打開鏈子,雙眼一亮,又衝她點點頭,做出很歡喜的模樣。
“不要謝,我結婚的時候,你不是也送了禮物給我嘛。這麼久了,我都沒有買什麼東西給你,一直惦記著呢。”儲夢琪說者無心,而旁人卻聽者有意。
萍嫂隻知道儲夢琪以前跟那個姓南的訂過婚,卻不知道她居然還結過婚了。王子聰對儲夢琪的事,是略知一二的。上次儲夢琪“詐死”的事,也是由他來安排的。但是這麼聽她坦然得說出來,他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異樣,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夢,你跟誰結婚了?”萍嫂還是忍不住。
喬橋抬眼,又低頭,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儲夢琪,你這不是作繭自縛嘛。我還想著找個機會告訴王子聰你已婚的事實呢。可是,你卻自己說出來了。
嗬,一個已婚女人,還是一個被自己老公陷害拋棄的蠢女人,王子聰知道了,還會喜歡你嗎?
“媽,這是夢的私事,你就別問了。”王子聰拉著萍嫂往廚房走,“走,我們去看看廚房的銀耳湯有沒有好!”
儲夢琪立在當場,一時怔住:我怎麼能這麼輕鬆的就說出結婚那兩個字呢?我恨陸易陽,自然會恨那場有他的婚禮,怎麼會……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