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雙林,一下子就失蹤了十多年。當年他雖然沒有證據證明覃雙林是和池清田有聯係的。可是,他的預感,向來極準確的。就如以前,對於安得魯的感覺,就跟自己家親生兒子一樣的。其實,那一切都是真實的,隻是自己不敢去相信罷了。現在,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一旦思想上認為是那樣的,就得去做。
覃雙林這個隱形的潛在危險不去除,萬一有一天再來一個象今天的池清田一樣的敵人。他一家人就哭去吧。
“老頭,你是越老越辣啊,不錯,對付敵人,就得下手要準還得要狠。”
對於兒子的恭維話,歐陽子明隻是邪肆的瞟他一眼,“學著點好,小子,你還年輕著呢。”
這小子,總是一幅跩跩的樣子,可真難得的聽他誇獎自己啊。
“不過,我感覺你這是在我的基礎上再加了點顏色啊。唉,說來,不就是剽竊了人家的思想成果麼。有時候,老了不會動腦子,是可以理解的啊。”
歐陽子明無語了,還當這小子真的在誇獎他呢。想不到轉眼功夫就成了誇獎他自己,他怒。瞪眼,但是黑耀誌卻問出一個令他相當頭疼的話題。
“我外公!他最近總是來找我。說要認我回去,我不知道怎麼拒絕那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歐陽子明愣了,說來,黑耀誌的生母,他是真的沒有印象的。不知道當年怎麼就讓那女人把自己的種子偷走。並且孕育成了一個現在這麼大的兒子黑耀誌。
但是,不管怎麼說,女方生下了自己的兒子。
雖然,他確實是不記得那個女人。
“你看著吧,不關我事。”
轉身,拋下這樣一句話,歐陽子明大刺刺的離開。
黑耀誌笑著搖頭,他辦事也不是拖拉的人。隻不過,對於自己從來沒見過麵的母親,也有那麼一絲的好奇罷了。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他母親。隻是她懷自己的方式,實在是他不敢恭維的。
“唉,我和你說這件事情,隻是想讓你在柳岑溪的麵前不用這麼為難。誰知道女人會不會小心眼呢。”黑耀誌嘀咕出聲。
洗洗上床,習慣性的去摟那個小女人,卻發現自己摟了個空。
這段時間倆人習慣了在一起同吃同住。突然間向易晚回了娘家,黑耀誌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他突然間想到一個現實的問題,好象,向易晚從來不提她的家裏人。每次一提她家裏人,她的表情,就極不自在。
看來,他也是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向易晚的親人了,要不,這丫頭一直會低沉下去。而他,也不知道她哪些問題是應該避諱不提的。是以了解她,是勢在必行。
而此時,向易晚一個人跪在屋前的三季階下,把冥紙一張張的燒著。
“爸,你就放心的去吧,我聽你的話,去照顧他了。而且,我還愛上了他,當年你犯下的過錯,由我來償還。現在你九泉之下有知,也能含笑而去了。”
冥紙被扔進火堆裏,噗的燃燒起來。輕風吹的黑煙冥紙碎沫兒飛揚在空中。整個院子裏麵都是一股濃鬱的冥香味兒。
遠處有一陣的咳嗽聲傳來,向易晚聽的眉微微皺緊。
“丫頭啊,晚了,燒了就回來吧。爺爺可不想看見你生病的樣子,咳!咳!”
聽著爺爺不斷的咳嗽聲音,向易晚三二下把冥紙扔到火堆裏麵。起身,趕緊往屋裏走去。
“爺爺,你是不是又好久不吃藥了?都說了,這種慢性病,得慢慢的吃藥的。你自己是醫生,怎麼能放棄了治療呢!”
她叨叨著,推開一道緊閉的門。
屋裏有股子葉子煙的味兒,在床上,睡著一個瘦弱的老人。
雖然年歲大了,但是那雙深陷下去的眼睛,卻出奇的精神矍鑠。他半闔著的盯著麵前的向易晚。
“丫頭啊,爺爺這個病,你和我心裏都是有數的。吃再多的藥,也於事無補啊。不過,好在的是,你沒繼承我們家族的這個毛病呀。唉,這也算是萬幸中的萬幸呢。”
一提這事兒,向易晚的鼻子就泛酸。
“爺爺,咱們國家的中醫這麼博深,一定會有辦法的,不要放棄啊!”
拍一下她手,向啟平灑脫的笑。
他眼睛直直的盯著向易晚,“丫頭,你和我說實話啊,你現在,是不是有愛的人了呀?唉,爺爺一直期盼著你能早點結婚。這樣一來,咱就了一場事啊,下去看見你父母,我也能放心一點。”
向易晚鼻子一酸,眼淚劈啪劈啪的往下掉落,“爺爺,我不嫁,就守著你,這樣你也能一直不放心,一直看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