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邊把一切收入眼底的歐陽子明,在這時候大步走了過來。
他一把拽過柳岑溪,無奈何地看一眼不知所以的柳小憐。“你去!劇組吧。”
撲在他寬闊的胸膛,柳岑溪嗷嗷的嘶鳴不已。她心疼自己的一一,心疼他從小沒得到的母親的愛。
看著歐陽子明辛苦搜集來的有關於安得魯小時候的一些受難的相片,或者視頻,她一直在流淚。這幾天,一直心傷的情緒不高。一個是因為在監獄裏麵受到了挫傷,另外一個,則是因為她的一一,現在的安得魯受到的創傷而心傷。
“子明!子明呀!”柳岑溪嘶鳴著不斷的哭喊著。
那濃重的自責聲音,還有心碎的哭聲,嚇的柳小憐眼嘩嘩的流。她不明白,媽咪為什麼會如此的失控。
這會兒的她,哪裏還敢走啊。隻是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歐陽子明瞪她一眼,“讓你走。”
從來不惱火的歐陽子明,此時語氣也有些大了。
站在門口的黑耀誌看著這一幕,趕緊上前拽住不明所以的柳小憐。“走吧,今天坐我車去劇組。”
上車了,柳小憐還呆呆的看著黑耀誌。“哥,剛才的一切,你也看見了吧!”
黑耀誌點點頭,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是,我看見了。”
“那,你覺得我是真的錯了麼?”咬著唇,柳小憐怯怯的問。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
長歎了一聲,黑耀誌伸手撫了一下這個妹子的腦袋瓜。
“唉,你啊,有時候我覺得你是個聰明的人,可是有的時候,我又感覺你很笨。笨到讓我無話可說啊。”
“黑耀誌!”柳小憐不依了,她惱火的叫他。
“實說說呢,你確實不應該打擊報複安得魯。雖然,他很有可能做的過份了些。但是,傷人,不能傷人的痛處。你正好就傷了人家的痛處,這樣的你,一點也不可愛呀。”
被他這樣一說,柳小憐隻覺得自己更加的錯的離譜。
她咬著唇,無措的看著他,“唉,我,我就是氣他!算了,不說了,不過,我就不明白了,媽咪!”
黑耀誌的眸色也沉凝了幾分,對於柳岑溪和歐陽子明的反應,他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些。要知道,平時的柳岑溪可是從來不哭不鬧的。就算從監獄裏麵回來,她也隻是難過而已。可是象今天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那就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我是不是讓媽咪很傷心,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好。要不,我現在就去找安得魯道歉去?”
慌亂無措的柳小憐,此時象凍暈了頭的企鵝,就這麼慌亂的站在那兒問這問那。
“不全是你的錯。我想,我們親愛的父母,有事情隱瞞我們。你不覺得,那個安得魯,和爹地!很相像麼?”黑耀誌眸色深沉,最終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柳小憐瞪大迷離的眼睛緊盯著黑耀誌,一雙淚眼分外瀲灩。此時的她,整個人象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說?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啊?”柳小憐搖頭,從小到大,她的觀念裏隻有自己和黑耀誌這個哥哥。要說還有別的兄弟姐妹存在,這真的不可能啊。
黑耀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還小,對好多事情不知道。我卻是記得清楚明白的,當年我還有一個弟弟。那孩子,好象比你還略大上幾個月。”
柳小憐的拳頭不自禁的就捏緊了,慘白了臉,她瞪大眼睛不斷的呢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一直不曾有人告訴我?”是的,她在黑家那麼多年,可是沒有一人告訴她,黑家,曾經還有一個孩子的存在。
沒有人告訴你,是因為!這件事情是她們內心的痛。沒有人願意去提一個!據說是因為他的過錯,從而逝去的孩子。”
黑耀誌閉上眼睛,伸手撫觸了自己這個妹妹的頭一下。
“有的事情,其實你隻要細心的去看,就會明白的。每年柳岑溪在四月初六,就會難過的關在屋子裏麵。而且一到了那一年,就會準備一塊小的生日蛋糕。柳岑溪在那個屋子裏麵一天一夜。
直到,你去叫她,她才願意出來。”
一提這事兒,柳小憐的臉更加的白了。
她怎麼會不記得這些事兒呢,當初她還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好奇來著。看著柳岑溪提著蛋糕進了一個特定的房間,她不明白。問她為什麼要提著蛋糕一個人分享,好東西應該和大家一起吃的。媽咪隻是心疼的看著她。什麼話也不說,轉身走進了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