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決然的神情,還有憤慨的樣子。讓安得魯呆呆的立在那兒,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她是如此的決然,如此的幹脆利落。
三二下的就把自己剝光光,赤果果的站在他麵前。抬起下巴,象個驕傲的女王一樣睥睨著他。
“來吧,你們男人不是最想要上女人麼?我現在脫光了,也主動的讓你上,你來啊,來啊。早點做完了,咱們也就一清二白,誰也不欠誰。”
她嘶吼出聲,那絕然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安得魯的心。
瞳孔緊縮,他無視她顫抖的蜜桃,絕望的看她一眼後,轉身,打開了屋子走了出去。
直愣愣的出了門,下樓,柳岑溪聽著樓上的吵鬧聲音,一直想要上來。但是想著這是倆個年輕人的事兒,她現在也不好插手。
是以一直惴惴不安的坐在那兒呢,這會兒一看安得魯失魂落魄的下來。她驚的蹭的就站了起來。快速的走到安得魯麵前,“安得魯!”
她喚他,失神的安得魯隻是冷冷的掃她一眼。“別煩我。”
快速的走出黑家,柳岑溪氣的當場就往樓上去。
這個柳小憐,怎麼把人氣成這樣。也不知道她都說了些什麼,著急安得魯的傷還沒全好。又失憶了,柳岑溪內心急到不行。
快到門口又想著這樣放任安得魯離開,終歸是不放心的。
她回身,急忙的叫,“老陳,老陳,你去把安得魯少爺盯著。別讓他想不開,還有,他的行蹤,你給我稟報一下。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
呃,失戀的人最可憐,是以她很擔心。
卻不想想,安得魯可是男人啊,而且還是非一般冷酷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生出自殺這樣的行徑來。
不過,老陳並沒有點穿,隻是覺得自己家夫人對於這位安得魯少爺,是真的關心啊。她家親生兒子黑耀誌,也沒這樣的待遇呢。
“柳小憐,你和安得魯都說了些什麼了?”柳岑溪推開柳小憐的房間時,看見的場景令她所有的責罵話全都咽了回去。
向來樂觀豁達的女兒,此時正一個人座在那兒獨自流淚。
那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落,象是決堤一樣的。
雖然痛惜安得魯,但是看著柳小憐這般難受的樣子。柳岑溪感同身受,上前把她摟到懷裏。
“別哭,我的寶貝。不管怎麼著,媽咪都站在你這一邊的。”
被母親抱在懷裏,柳小憐哇哇的就哭出聲來。
突然間爆發出來的哭聲,令聽者動容,聞者傷心。母女倆摟在一團兒,悲傷的氣氛一直籠罩在四周。直到好一會兒後,柳小憐才停止了哭泣。
她不好意思的看一眼柳岑溪,“媽,你不準笑話人家。”
柳岑溪隻是寵溺的看著她,“不會,我女兒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嘲笑她的。寶貝,你和安得魯.就這樣完蛋了麼?”
咬唇,柳小憐不敢看她的眼神。
見女兒不想再多說,柳岑溪輕歎一聲,轉身,“我去看看老陳去哪了。”
“媽,你實話告訴我,站在女人的角度,你覺得安得魯這個人,能值得托付終身麼?我和他,真的不怎麼了解的。”
這問題,還透著些許的小女兒的柔情和掙紮。柳岑溪回身,聳肩,“寶貝,我覺得,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如果真的在乎一個人,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都會堅定的跟著他去的。假如愛情因為有了猜疑的水分在內,那會是件悲哀的事情。托付終身的說法,不過是你愛的程度有幾分而已。”
“愛的程度有幾分?”柳小憐迷惑的呢喃著這話。
她的眼神黯然神傷,是呢,說來,自己隻是對安得魯的愛情,不確定罷了。最開始,是被迫與他交鋒,處處落於下風。
向來驕傲的她,在這樣的一次次交鋒中,無形的就記住了他的身影。
這段時間的相處,更是讓倆人親密無間。
其實,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都是值得回味無窮的。然而,她還是處於矛盾掙紮徘徊當中。隻因為,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愛他到永遠。記得他說起自己的母親時,是個黯然的人兒。可以想象出,他是個過去並不快樂,沒有安全感的男人。
曾經受過傷害的一個男人,她若是給不起他全部的愛,肯定會讓他再次受傷。
安得魯離開了黑家,直接就到了曾屬於他名下的公司。這是池清田暫時拔給他管理的公司。
雖然他隻是一枚棋子,但池清田還是在商業金融中刻意的栽培他們這些人。為的,就是替自己打理這一大片的產業。
安得魯在國內管理接手這片產業,一直為他處理的不錯。
此時他衝進辦公室中,秘書長立馬就興奮的把一堆的合約要簽名的單子給他抱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