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紅會意,她站起身來看著柳岑溪,“岑溪,那我在外麵等著你。這位大師人極好的,你先候著我去去就來。”
柳岑溪點點頭,她泰然的坐在那兒。自從有了孩子後,她也能靜坐下來。
人靜,心更靜。
屋裏的檀香味兒輕輕淡淡的,聞起來特別的好聞。
院外還有一株桂花樹,不時的飄進來一點兒桂花香味兒。挾持著檀香味兒,聞著就令人心曠神適。
柳岑溪眯縫了眼睛,這坐了半天的車,居然就打起盹來。眼睛才閉上,她突然間就想到了那一次自己和母親去上香的事兒。
記得,好一次也是有人把迷藥放在香裏麵。
而這一次,她怎麼會如此的犯困?
內心暗自警惕,柳岑溪端正了身體,她快步走到窗前,推開窗門。
然,再回來時,卻發現全身軟綿綿的。
更嚇人的是,她氣息急促,全身也隱隱約約的發熱。這症狀,和當年自己被那名叫宏通的僧人下的藥,是何其的相似啊。
她一時間駭然不已,勉強打起精神。然,眼皮還是澀重的緊。
暗自咬舌根,她告誡自己要冷靜。不可以入了蠱。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靈機一動,趴在了案桌前。
這會兒,隻能以不變應萬變,看看這幫人究竟要做什麼。
有人推開門,腳步聲一點點的往自己地走來。
每走進一步,柳岑溪的心就加速一分。
她暗自戒備,手悄悄地捏著隨身攜帶的一把刀子。這些年總會遇到不少的狀況,雖然日子也過的愜意了。但是柳岑溪的警惕,一直不曾放開過的。
此時看著有人進來,她隻想著一會兒俟這人靠近了,她便一躍控製住來人。
“咦,怎麼會是你?”一個驚歎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是你。”柳岑溪倏爾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胖頭和尚時,也是暗自心驚。你說這人怎麼能這麼的巧合了。她之前還在想著那個所謂的得道的高僧。想不到這會兒居然就真的遇到了本人。
隻不過,現在的宏通更加的胖了,看起來就跟一尊彌勒佛一樣的。
此時他正一臉緊張的看著柳岑溪,嘴巴張的大大的,一由完全被駭住的樣子。
柳岑溪惱火的瞪著他,“是你這個假和尚呢,看來上一次的教訓你還沒吃夠。要不怎麼還在這裏蒙人呢?”
宏通有些個尷尬,他看著臉色潮紅的柳岑溪。這女人,他哪裏敢惹啊。
要是知道這幫人要自己收拾的人是這個女人,他是打死也不會接的。
尷尬的撓頭,宏通看著麵前的柳岑溪,“那個,我,我這不也是混口飯吃麼。你也知道的不是每個人都有你們這麼好命的嘛。我除了能呆在寺院裏麵蒙一下人,出去沒一技之長,也沒一點好的文憑。上班,做苦工那點錢哪夠我用啊。象現在這樣的生活,又能被人尊敬著,供著養著。咳,我……真的是習慣了呢。”
柳岑溪暗自警惕著這個胖頭男人,對於他,她是一點好感也無。
“趕緊把解藥給我。”現在全身不舒服。
以前被下藥了,似乎還能抗一會兒。現在被下藥,柳岑溪發現自己壓根兒就抗不了。
宏通留戀的看一眼她異常豔紅的臉兒。這才從包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瓶子,“喏,你多聞幾下。這東西能清醒你的腦袋的。我還沒給人用過呢,唉,可惜了我的藥啊。”
這藥,可是很貴的呢,一用就少。
柳岑溪橫他一眼,“一會兒再和你算賬。”
接過瓶子,擰開,一股清涼的味道襲來。原本暈乎的腦子,在聞到這樣的味道後,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柳岑溪長吸了幾口,身體也沒這麼灼熱。
她找了個椅子座下,一臉氣憤的瞪著宏通,“說吧,你這一次又是怎麼回事?哼哼,你要知道,說的不好,我老公這個人是很嚇人的呢。”
宏通雙手垂立的站在她身邊,一幅恭敬地樣子。
“這是,這是呢,我是受人之托,然後收了錢。他們說,有一個絕對漂亮的女人會送上門來。讓我一會兒享受樂趣的時候再狠一點。最後再把這個藥給你用上。咳,這樣一來……”
他心虛的掃一眼柳岑溪的肚子,這會兒他才想起,要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得有多損德啊。
雖然說他是打著神棍的幌子在蒙人,可是這天天的和佛祖打交道。也是很認真的信了一些佛理的。
若是真的強行的上了人家,再把別人幾個月大的孩子流掉了……宏通現在一想,這才發現這些人的心,可真不是一般的歹毒的呢。
聽到這裏,陳建紅慘然的一笑。她突然間就明白。為什麼陳建紅會突然跑來和自己和好。
又為何,會突然間拉她來這裏上香。為的,隻怕就是弄掉肚子裏麵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