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趕緊抽空往房間裏麵去,看著手機真的有三條信息。
柳岑溪甜蜜的笑出聲來,按開,裏麵的第一條信息就是“柳岑溪小姐,趕緊到醫院來,歐陽子明先生受到槍傷還在手術當中。他一直在呼叫著你的名字,醫生說手機很危急……”
署名是“劉小強”。
手一鬆,手機就掉落在地上。
柳岑溪淚流滿麵的往外麵跑去。
“子明不要,不要……千萬不要。”
還在客廳裏看電視的塗安安一看她這樣子,當場就嚇一大跳。
“喂,你怎麼這麼慌亂的跑啊,外麵還在下著雨呢。”
“我要去醫院,我要去仁濟醫院,立馬送我去醫院。”
她反手揪住塗安安厲聲責問,那猙獰的臉色,還有惶恐不安的神情,嚇的塗安安舉手。
“好,好,我讓人把你送到醫院去。”
“柳岑溪,你說了不要拋下我的,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樓梯間傳來方季維氣憤的責問聲。
這麼大的雨,她還要往外麵跑,拋下他不管,他好生氣,真的好氣憤的。
“對不起方季維,我雖然答應過你,可是我必須要去醫院。”
抬頭,柳岑溪抹去臉上的淚水。
她顫抖著身體鬆開了揪著塗安安衣領的手。
“你去,你去呀,你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了,我,我對你太傷心了。還有啊,你要是去了,我就站在雨裏麵淋一個晚上的雨,我讓你愧疚死。”
氣的形象全無的方季維,這會兒為了迫柳岑溪留下來,居然口不擇言的威脅起她來。
冷了臉,柳岑溪抬高了下巴。
她冰藍的眸子劃過一道濃濃的嘲諷。
“夠了方季維……收起你這任性的樣子。我不是你母親,也沒義務更沒責任非要照顧著你。還有,我也不是一個會扮演母親的人。把你這所謂的戀母情結收起來。我不要一個撒嬌的男人,更不要一個不講道理的男人。一個動不動就用自己的身體來威脅女人的男人,這不算是一個好男人。我自己去外麵找車,今天,怎麼著我也會離開這裏的。”
拋下這話,她轉身堅決的衝入了雨水裏麵。
身後傳來方季維氣憤的嚷嚷聲音。“柳岑溪你這個死女人,我恨你,我恨你,我會一直站在這裏等著你回來,直到你回來為止……”
這話柳岑溪聽見了,但是她現在隻顧著要去見那個突然間受傷的男人。
而對於方季維的無理取鬧,她除了無奈,就是很討厭。
沒有哪個男人會這樣的無理,偏偏方季維就象個得不到滿足的倔強孩子一樣的,真別扭。
到醫院的時候,歐陽子明還在手術室中。
站在一邊不遠的劉小強卻是目瞪口呆,一幅深受打擊的樣子。
他吸氣,再吸氣,內心相當的矛盾,要不要告訴歐陽子明或者是柳岑溪小姐有關於歐陽子明身體的狀況。
若不是這一次的槍傷事件,沒有人能想到,身體強壯的跟頭牛一樣的歐陽子明。
也……
一想到這裏,劉小強的心就如刀子在剜一樣的。
“劉小強,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一撲入醫院,柳岑溪就揪著劉小強不放。
眼神痛苦的看著柳岑溪,劉小強隻想著醫生一臉嚴肅的那句話。一進間居然就沒反應柳岑溪現在問自己的問題。
看他不理會自己,柳岑溪以為歐陽子明出了大問題。
她顫了音,“你說啊,他究竟怎麼樣了?”
這帶著哭音的聲音,聽的劉小強這才回魂。他甩了甩頭,聲音澀然的輕哼,“沒事的,這件事情……我想不會太嚴重。”
若不是他身體的原因,這件事情真的不會太嚴重。但是……以後少爺隻怕在某些方麵還有身體方麵……
不知道怎麼了,一想到這些劉小強的心就好痛好痛。
“你是不是騙人的,劉小強為什麼你的臉色這麼難看。告訴我實話,歐陽子明是不是出了很嚴重的問題呀?”
劉小強的臉色除了麵無血色能形容的,還有的就是慘白如紙。
撫著自己的額頭,劉小強再度搖頭,“不是,柳岑溪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因為這一次老大為什麼會被暗殺而頭痛。少爺的身體,真的沒有太多的問題。醫生說隻要取出子彈,再做一個小的手術就不會有事兒的。”
緊盯著劉小強幾眼,柳岑溪的心才略安一點。
這個大塊頭雖然平時對自己不怎麼好,不過他貌似還不擅長撒謊的。
手術室裏的燈突然間晃動起來。
柳岑溪的心一下子就提起。
“病人的血是罕見的血型,現在血庫裏的血不夠他用,必須要調集外地血庫的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