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驅車回到北街,楊洛直接把車開到了聚豐浴足按摩中心,剛下車,正好荊六從店裏出來,喜道:“洛哥你沒事吧?”
“沒事,把車清理一下,上麵沾了不少血。人呢?”楊洛邊往店裏走邊問。
“樓上,隆叔正愁怎麼處理那貨呢!”荊六吩咐了旁邊一個小弟幾句,跟著楊洛上去。
二樓的客廳裏,桌椅被撤到了一邊,汪凱躺在地上,像睡著了一樣沒動靜。他的雙手雙手腳被捆在了一起,蜷曲得像隻大蝦。
隆叔在他旁邊來回踱步,皺眉沉思。
“洛哥!”旁邊幾個小弟看見楊洛上來,急忙叫了一聲。
隆叔回過神來,看見楊洛身上的鮮血,嚇了一大跳:“洛哥你受傷了?”
“沒事,這是別人的血。”楊洛大步走了過去,看看地上的汪凱,“這家夥怎麼了?”
隆叔苦笑道:“荊六把他敲暈了。洛哥,你不是說不對這家夥動手嗎?怎麼突然改了主意?”
楊洛冷哼道:“情況不同了,這家夥跟人勾結想殺我,不問出個結果,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隆叔和荊六均是大吃一驚:“什麼?”如果隻是想跟楊洛作對,那還有轉圜餘地,但如果開始動殺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找個安靜點的房間,我要親自問他!”楊洛下定決心,今天非把這事弄清楚不可。不過在他心底,與其說是想搞清那槍手為什麼要殺他,不如說是想弄明白為什麼那槍手沒殺他。
把汪凱拖上三樓的閣樓裏,楊洛把隆叔和荊六都“趕”了出去。汪凱會吐露哪些事他不清楚,必須自己先過濾掉不想讓人知道的部分。
關好門,楊洛在汪凱的人中上一掐,後者一聲呻吟,醒了過來。睜開朦朧雙眼適應了閣樓內的光線,汪凱才驚恐地發覺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連嘴都被人用破布塞緊,想叫也叫不出聲。
一聲冷語傳來:“答錯一個問題,一根手指!”
汪凱望向聲源處,看清楊洛冷漠的臉,整個人頓時渾身一涼。
楊洛扯出他嘴裏的破布,冷冷道:“第一個問題,那槍手跟你什麼關係?”
“沒……沒關係!”汪凱條件反射地矢口否認。
楊洛點點頭,把破布重新塞回了他的嘴裏,右手一揚,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長約十來厘米的綱針。
汪凱大駭,拚命掙紮起來。雖然不知道楊洛要做什麼,但是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好受的。
楊洛抓著汪凱的手,把他扳得四腳朝天,隨即刻意放慢動作,把他一根食指扳直,展示在他的麵前。
“答錯一個問題,一根手指!”楊洛聲音像機械一樣毫無感情,把這話重複了一遍,右手的鋼針照著汪凱那根食指指尖插了下去。
汪凱渾身一個抽搐,身體立刻繃直,被塞著的嘴裏發出“吼吼”的低沉嘶吼聲。不到三秒鍾,他額頭已滲出大滴的冷汗。
楊洛勻速把鋼針插入他食指肉中,卻不停留,繼續往下插去,沒入的部分漸漸由一厘米增加到兩厘米,再增加到三厘米。鋼針針尖雖利,但是針身卻鈍,在血肉中穿行,痛苦可想而知。
針入一寸,汪凱眼一翻,昏死過去。
楊洛鬆開右手,任鋼針留在汪凱指內,再次去掐他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