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當初和親可是他們北辰先提出的,現在人又叛逃出去了,怎麼也不合那個道理,他們北辰是不是看我們南瑞沒有人了,才這般放肆欺侮……”
“誒,”已經位及禦史中丞的白玉柱,這時上前道,“諸位大人還請稍安勿躁,這其中或許有甚麼誤會。兩國交戰,必定會民不聊生,百業凋敝。為了這種理由開戰,置天下蒼生於不顧,會否太過兒戲了。”
車技大將軍當下便尤為不樂意,直接便道:“此等時刻,還談甚麼虛的。若是我們不給他們北辰一點顏色看看,我們南瑞的顏麵將要如何安放,傳出去,我們南瑞豈不受盡天下人呲笑!”
“將軍此言差矣!為國利民,當時為政首要,怎能說是虛的。南北若是交戰,國庫必然空虛,到時又要從百姓身上苛捐雜稅得來。到時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如何能得安生。再有甚者,積怨於民,國本豈不動搖?”
“我們這些軍士日夜戍守邊關,保得家國安位,百姓才能安生過日子。為國家盡一份力,充盈軍餉怎麼了?為國利民是根本,但一國的顏麵就不要維護了嗎?你這就是……”
眼見殿中吵成了一團,即便是白玉柱口舌如蓮,也是說的帶累。最後眾位老臣直接將矛頭指向凰肆,各個跪下叩請,要將溫如言捉拿回來,施以淩遲處死之刑!
凰肆頭疼欲裂,隻得一手支額,沉聲道:“兩國交戰,乃是大事,或可從長計議。時日不早,今日便到這裏,眾愛卿,退朝罷。”
說罷,也不顧群臣呼喊,徑自起身往後殿而去。
殿中沒了凰肆,眾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搖頭歎息。
有道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皇上這陷得,有些深了啊!
車騎大將軍傲然起身,環顧眾位文臣,尤其在看見白玉柱的時候,便狠狠瞪了一瞪牛眼睛,大鼻子也是狠狠一哼聲,甩了袖子便走了。
以往殿中議論政事,多是與他們這些武將沒啥幹係的。現在設計軍政之事,終於有他們這些武將的用武之地了。但見這些文臣,整天之乎者也,畏首畏尾的模樣,他就心生無比厭煩。整個南瑞都快毫無顏麵可言了,還談甚麼家國天下啊!
見到車騎大將軍如此,文臣們也是沒好氣地白了這個大老粗一眼。四隻粗莽,頭腦簡單,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翰林院的幾個新科上任的學士,盡皆簇擁到白玉柱身邊,問道:“白大人,你以為此事該當如何?這皇後娘娘,果真是北辰派來偷竊虎符的奸細?”
白玉柱搖搖頭,未曾正麵解答,隻道:“事情沒有查清楚以前,不可妄加論斷,且我等為人臣子,應想皇上之所想,做皇上像要做之事。還是你們以為,皇上對此事,當真是隻顧美人不顧江山了?”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盡皆搖頭:“我們相信皇上英明神武,定然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