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掩住朱唇,咯咯笑了起來。
“你住嘴!”水玲瓏原本就一直在忍耐,她並不愚蠢,現在與人爭鬥,吃虧的隻能是她自己。可是張玲豔欺人太甚,句句都像尖刀,拚命往她心窩子裏戳。
她再會忍,也禁不住嗬斥出聲。隻一出口,煙兒就拚命在身後扯住了她的袍袖,以免她因為一時意憤,就衝上去與張玲豔動起手來。
“你要本宮住嘴?”張賢妃柳眉一擰,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玲瓏姑娘,你可弄清楚自己的地位,就算你現在貴為公主了,那也不是正統位份的公主。沒了鎮國公和水家庇護,你又算得了甚麼?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本宮可提點提點你,以前無人動你,不過看在太後和水衡的麵子上,現在你今非昔比,還能像以往那般任性妄為麼?可清醒點兒罷!”
水玲瓏雙拳緊握,一雙眸子簡直能噴出火來,狠狠瞪視幾乎湊在臉前的張玲豔,那滿腔恨意,看得張玲豔都有些心口發緊。不過,現在水玲瓏虎落平陽,她一看到水玲瓏吃虧,心裏就爽快。這舒爽幾乎蓋過了其他,使得張賢妃更加肆無忌憚地鄙夷水玲瓏。
“夠了!”溫如言屹立如山,淡淡一聲嗬斥,便驚得張賢妃收斂爪牙,乖乖退到一邊,“本宮與賢妃還有要事要辦,就此別過。”
說罷,微微點頭,便帶著張賢妃離去,半路上,一陣寂靜,張賢妃每每偷覷溫如言神情,隻見到一派安然淡泊。
“這就是你說的會收斂?”溫如言吐字輕柔,卻讓張賢妃霎時臉色蒼白,“可真是叫本宮打開眼界啊!”
“皇後娘娘息怒!”張賢妃趕緊低頭賠罪,聲氣壓得低沉,“臣妾與那玲瓏姑娘有似怨,臣妾多年來皆受其打壓,是以才會一時忍不住……”
“你也知是私怨。”溫如言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水衡死了,太後可還活著。太後若要賜死你,本宮也救不下你!”
張賢妃心頭一驚,麵色如雪慘白,乖乖低頭應諾:“是,臣妾明白了。”
而在溫如言心中,思慮的卻是另一件事。
秦太後到底知不知道這塊玉佩代表何意。為何又給了水玲瓏隨身帶著?
還有一件事她一直想不透,過往諸多是非,都漸漸指明了一件事。這宮裏定然還有另一股勢力,這勢力絕非鎮國公水衡,但卻可能與水玲瓏有關聯。還有那個蘇羽蘇禦醫,此人到底是何人,為何行事給人一種一正一邪之感?
蘇羽與神秘勢力有關聯麼?他又是否與昭平王爺有關?高陽郡主又是否為昭平王爺所殺,又為何殺害高陽郡主?
而且殺害高陽郡主之人,竟是水玲瓏!
溫如言記得鎮國公府一遊,水玲瓏對高陽郡主,是有孺慕之情的。即便高陽郡主帶人冷淡疏離,但子女嗜殺生母,想來就禽獸不如,令人膽寒!
這個水玲瓏,到底該有如何心狠?
而水玲瓏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