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柱一番慷慨陳詞,隻震得在場無一人敢大聲喘氣。而自從周德才從白玉柱手裏拿過幾封密函,往上呈給凰肆,兩人便都跪伏在地瑟瑟發抖了。
凰肆翻閱密函,隨即唇角一勾,對他們道:“兩位大人,可要上來比對一下字跡啊?”
兩位大人抖若篩糠,舌頭仿若打結:“皇上……皇上……微臣……微臣……”
唯獨鎮國公水衡還是一派沉穩,揚聲道:“皇上,光憑字跡和他等片麵之言,就斷定此事為我等之罪過,未免也太過草率了。須知筆跡也是可以偽造的,而影衛殺手之流,就更是可能有人假冒微臣之名義,對爾等行凶作惡,最後栽贓嫁禍於微臣!”
“哦?依鎮國公的意思,這密函係他人假造,故意栽贓於兩位大人了?”凰肆龍目微眯,淩厲看向鎮國公,水衡仍舊昂然挺立,八風不動。
而李大人和吳大人則是趕緊打蛇隨棍上,順勢便點頭應對:“是啊,是啊,皇上,鎮國公大人所言有理,定然是有人意欲誣告朝廷命官,所以栽贓嫁禍給微臣。請皇上明察秋毫,千萬莫要給小人蒙騙了。”
“哼!簡直是一派胡言!”凰肆終是勃然大怒,一把丟開了手中密函,雪白紙張漫天紛飛,有一張還飄到了吳大人腳邊,他仿佛被火燒到一半,竟是猛然後側一步,躲開了。
“你二人,偏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之輩!”凰肆大力拍了一下龍椅扶手,指著兩人怒道,“既然他們手中的密函不能取信於人,那朕派人從你二人府中搜出來的這些密函呢,也是有人栽贓嫁禍給你們,是誰,難道會是朕?”
話落,遲瑞端著一遝密函上前,道:“皇上,這是微臣奉命,在兩位大人府上找到的。皆是兩位大人向諸位學子兜售春闈試題的來往信件,另有幾封與鎮國公大人間的書信,心中所提,乃是鎮國公大人煽動極為大人,一同造勢,意欲勸說逼迫皇上廢黜皇後娘娘。”
“呈上來!”凰肆冷冷言道,一雙寒眸更是時刻盯著鎮國公水衡。老狐狸,看你現在還有甚麼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