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邊響動,那十字架上的男子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嗬!還真是被鞭笞了一上午,都能忍住不吭聲啊!
水衡森然一笑,走過去,一把捏起一名男子的下頜,迫使其抬起頭來。那人仰起頭掃過來的視線,淩厲如利劍,分明就不是尋常人會有的眼神!
“說,你們從何處來,你們的主子是誰?”水衡咬牙一字一頓般問出口,眼神中的冰冷殘酷,絕不比此人少上半分。甚至比起那人來說,還要多許多陰森意味。
那人隻是狠狠盯著水衡看,並不言語,宛如狼崽子般,滿眼滿臉的凶狠不屈。
“哼!你們不說,那我換一種問法,你們跟溫如言是何幹係?”問這句話的時候,水衡格外仔細地盯著那人的眼瞳看,然而那人未有絲毫反應,仍是凶狠盯視!
難道錯了?他們與溫如言實際上根本毫無幹係?
“說不說,再不說,小心我大刑伺候!”那人盯了片刻,竟是閉合雙眼,不再理會水衡了。
一陣怒氣上湧,這幾日各種意外稱出不窮,他早就憋屈了滿腹怒氣,這會兒一經爆發,他止都止不住。冷笑一聲,水衡一把扔開那人血跡模糊的下頜,幾步走到炭盆前頭,從裏麵拿了一根燒紅的烙鐵。舉起來看看,迎麵便是逼人的熱意。
幾步走回那人身前,水衡壓低聲音,再次問了一遍:“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家主子是誰,便可免受皮肉之苦!說不說?”
片刻後,仍舊寂靜無聲。水衡嘴角抿緊,眉宇之間仿佛凝結冰霜,他不再多費口舌,拿起烙鐵一下字就壓在了那人心口上。眨眼青煙四起,滋滋聲響中,撲鼻而來一股肉香味兒。那人被燙了,初初隻渾身劇烈顫抖,隨即終於忍不住悶吼出聲。不同於一般人失控的尖叫嘶鳴,此人隻會發出一種類似野獸般的充滿怒意與隱忍的低吼聲。
霎時間,無端快感彌漫心頭。水衡忍不住將手裏的烙鐵,不停地往前推擠蹂躪,將那塊已經燒焦燒熟的肉,不停地揉爛!
那應是極痛的,可那人卻應是扛下來了。不僅沒有求饒尖叫,還沒有暈厥過去,隻是烙鐵冷卻離體後,不停地喘息與劇烈顫抖。
倒真是個硬漢子!水衡到此時才深刻理解到,管家所說的嘴巴很硬是甚麼意思了!
丟掉烙鐵,水衡依樣畫葫蘆,給另外一個人上演了同樣的酷刑。而那另外一個人的反應也如出一轍,同樣沒有出聲,隻有喘息和劇烈顫抖!
一時間,水衡頗覺興味,他舉了另外一根烙鐵,準備再給他們來一輪。但是被管家攔住了:“老爺,這兩個是好不容易才捉來的,若是就這般弄死了,實在不值啊!”
水衡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心中暴虐便深深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