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哭泣哀嚎之聲,夏寶林與香雪鳶兒同被拉扯出去。凰肆又轉向這滿殿下人,看到最末還跪著禁衛軍將領,便道:“禁衛軍出列。”
那禁衛軍將領神情一凜,幾步上前跪倒:“皇上。”凰肆冷嗖嗖地問他:“你給朕說說,昨夜,皇後可是親手送昭平王爺出宮門?舉止又是如何親密呢?”
禁衛軍將領汗流浹背,到底是鏗鏘道:“回稟皇上,昨夜確是皇後娘娘親手送王爺出的宮門。但是皇後娘娘與王爺之間並無過度親密之舉,攙扶之事多是一旁宮人所為。”
“哦?”凰肆深黑眸中漸漸染上殘酷笑意,緩緩看向這滿殿戰戰兢兢的宮人,“可朕怎麼聽聞這滿殿宮人都說,親眼所見皇後娘娘與王爺舉止過密呢?”
“皇……皇上……饒命啊……”永巷宮人們各個抖若篩糠,膽小的已經不敢言語了,而的膽子大的,也隻敢伏在地上,抖抖索索地求饒。
“說!”凰肆凜然一笑,煞氣四溢地問道,“你們都是受誰指使,一定要這般構陷皇後?”
那些宮人們緩緩抬頭,當頭掃到胡嬤嬤冷冷遞過來的視線,頓時嚇得麵色發青,隻好全部推倒夏寶林身上:“皇上饒命啊……這些都是……都是……夏寶林示意我等……”
這些狗奴才們方才的一舉一動,全數落在凰肆眼中,他呲聲一笑,頗為意味深長地看向秦太後道:“太後,這些狗奴才如此膽大包天,竟敢陷害一國之母。您看,應當如何處置啊?”
秦太後極快地掃了殿中一眼,旋即側開頭去,神色十分憊懶道:“皇上,這些都由你來定奪吧!哀家也累了,管不動這些了。”
凰肆從善如流,他緩緩轉身,雙手後背昂然而立,嘴裏卻徐徐道出斷人生路的話:“惡仆欺主這等事情,朕今日若不好生整治,豈不助長其風氣?來人,將這些人全部拖出去,一律杖斃!還有這鳳儀宮裏的賤婢,主子出事,你不僅不拚命回護,還要出來作證!其心當誅,都拖出去!”
頓時又是一片鬼哭狼嚎,須臾之間,院外悲鳴之聲漸漸平息。而慈安宮內,眾人紛紛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見事已至此,秦太後雖是心有不甘,但也隻能黑沉著麵目,一言不發。凰肆傲然四顧,最後回到秦太後不虞的麵色上,上前道:“太後,既然事情已了,兒臣見太後您也累了,不若兒臣這就先行告退?”
秦太後再見不得凰肆這麼一副勝利者麵孔,旋即揮揮手,不耐道:“去吧去吧,都退下吧,你們也都各自回宮罷。”秦太後指了殿下眾位妃嬪,滿臉都是不耐之色,真是,沒有一個能當大用的,看著也叫人心煩!
“是,臣妾告退。”眾位妃嬪早就快嚇破了膽,這時候能夠離開,她們真是巴不得快點離開這慈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