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秦太後都放任凰肆不涉後宮,就是不希望凰肆真的有多少兒女。究其原因,她最希望的,還是能夠由水玲瓏來生下嫡長子。至於其他妃嬪,包括溫如言在內,都不許先有子嗣。
鎮國公府門前,負責秦安危暗衛的近衛長將水玲瓏送到後,告辭離開。水玲瓏轉身就往府裏走去,偏巧府中管家也迎了上來。
“小姐,您回來了。”管家看見自家小姐的芳容,那是身心皆很愉悅。奈何水玲瓏心裏牽掛著水夫人的事情,神色便有些晦暗焦急了,“管家伯伯,我娘怎麼樣了?還有,舅舅為甚麼突然發兵硬闖我們鎮國公府?”
一聽到水玲瓏問起,管家臉色就僵硬了,旋即搖頭道:“這個奴才也不清楚,隻道代王爺突然要硬闖進來,口口聲聲說要接夫人回去。”
“為甚麼?舅舅為甚麼要接娘親回去?”水玲瓏心裏混亂如麻,她這個舅舅自小就待她不是很親近,所以她也鮮少去代王府做客,兩邊並沒有甚麼交集。這一次代王突然發兵,難道是要強迫娘親與爹爹和離?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管家搖頭,直說自己不知道。水玲瓏腳下不停,隻往鎮國公府後院走,到了院門外頭,卻被芳嬤嬤攔住了。
“我來看望娘親,你給我讓開。”因為心急,水玲瓏對芳嬤嬤沒有往日耐心,言語之間,頗有些不敬。芳嬤嬤冷然地看著她,仍舊是態度冷冰冰的,不甚親熱道:“小姐,夫人現在閉關修佛,已經吩咐不見任何人,還請小姐回去罷。”
“娘親連我也不見嗎?”水玲瓏倔強地盯著芳嬤嬤,繼續道,“那我爹呢?娘她也不見?”
芳嬤嬤無動於衷地重複了一遍:“夫人已經吩咐,不見任何人,小姐請回吧。”
水玲瓏咬著嘴唇,死死看著冷淡的芳嬤嬤,心頭火起越燃越旺,為甚麼,為甚麼娘親和芳嬤嬤總是對她冷淡忽視,她們明明是母子啊!
再也受不了這種被忽視的折磨,水玲瓏上前就要推開芳嬤嬤,嘴裏大聲呼喚道:“你給我讓開,我要進去看望娘親!你讓開!讓開!娘,娘,是我啊,我是玲瓏啊!娘!”
看見水玲瓏這般失禮的行為,芳嬤嬤有些不悅地蹙緊眉頭,微微用力推搡水玲瓏,低聲嗬斥道:“小姐,還請不要大聲喧嘩,以免擾了夫人清淨。”
“你讓開!我是娘的女兒,我要見娘親,到底有甚麼錯!走開!”水玲瓏執意要看見水夫人,芳嬤嬤執意阻攔,兩人頓時糾纏作一團。
水玲瓏執著的聲聲呼喚沒有喚來水夫人,倒是把水衡引來了。
“玲瓏!你還不閉嘴!”水衡冷然厲喝,立即就嚇住了水玲瓏,她與芳嬤嬤分開,跑到水衡麵前急切道,“爹,娘怎麼了?她怎麼不見我?爹,你讓女兒見見娘吧!”
水衡陰沉著臉麵,撥開水玲瓏的手,冷聲道:“你娘正虔心禮佛,你跑來這裏大聲喧嘩,真是成何體統!還不趕緊回自己的屋裏去,不準再來這裏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