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看他很尊重秦廳長,應該特別來關照你的。”
羅應天把丁毅帶到後麵的一個內部健身房。
健身房門口站著兩個中年男子,兩人都雙眼微閉,一動不動,好像和大樹一樣紮根在地上。
這兩人都是中央警衛總局下來跟隨獨孤七劍的人,像是跟班,又像是保鏢。
“獨孤廳長,丁毅來了。”羅應天把丁毅帶到門口中,拍了拍他肩膀轉身而去。
“你等下。”門口這時有人睜開眼睛看了看丁毅,走進裏麵,不一會兒出來向丁毅揮揮手。
丁毅跟著他走進去。
遠遠的,不用神念,就能看到一個上身赤\裸的年輕男子,蹲在地上。
他雙膝微曲,以馬步蹲地,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和人身體差不多大的特製大號啞鈴,隨著他的呼吸,呼時提起,吸時放下。
啞鈴平舉,本來就是身體鍛煉中最難的一種,他還蹲著馬步,難上加難。
更誇張的是他的啞鈴,都是經過特帽,有人身體那麼大,每個重達一千斤。
他一手抓一個,不停的平舉,十二月份了,頭上黃豆大的汗水不停的滴下來,很快把地板也滴濕了。
他的跟班向丁毅點點頭,也轉身出去。
於是整個健身房就隻有丁毅和獨孤七劍兩人了。
獨孤七劍背對著丁毅,沒有說話,繼續在平舉啞鈴。
丁毅看著他的背部,上麵一條條肌肉就像一柄柄長劍,給人一種隨時破空而去,鋒芒畢露的氣勢。
就看這後部,丁毅就能想像到,此人的劍術十分厲害,就算不是董萬龍對手,也遠非丁毅現在能比的。
丁毅也不著急,一邊等,一邊神念微掃。
普通人看不出來的東西,他一眼就可以看到。
獨孤七劍的丹田處,滾圓如丹,隨著呼吸不停的原地盤旋,真的是凝出內丹的丹勁高手。
丁毅看過龍千秋的丹,呈一片渾圓,色如脂玉。
而獨孤七劍的丹,微彎曲長,像缺口的月亮。
拳譜上說,丹如人,人如丹,看獨孤七劍的丹,就知道此人性格可能會有缺陷。
丁毅正在想這個念頭。
突然那獨孤七劍說話了。
“跪下。”呼,他深深一個呼吸,提起兩千斤的啞鈴,再輕輕放下。
“什麼?”丁毅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說他和秦楠關係很好嗎?
“我叫你跪下,聽不清楚?”獨孤七劍依然背對著丁毅:“這是命令,上級的命令。”
“不好意思,獨狐廳長,我丁毅上跪父母兄長,下跪長輩死人,除此之外,沒有隨便下跪的習慣。”丁毅不卑不亢的道。
這意思是,你要是死人,我倒可以跪下。
長輩,你肯定不是,秦楠是你小師叔,我是秦楠的男人,你都要叫我師叔公。
丁毅正喜滋滋的想著,前麵蹲著的獨孤七劍勃然大怒。
“違抗命令,就是死罪。”
嗡,獨孤七劍還蹲在原地,肩膀一甩,一千斤重的大啞鈴像一棵離膛的炮彈,嗡的一下被他丟了出去。
一千斤重的啞鈴已經很恐怖,現在被他當皮球一樣扔出來,那力量,簡直天崩地裂一樣。
當初丁毅和鐵手交手時,鐵手手上有對鐵球,不過幾斤重,一扔出來,可以把坦克都打凹下去,打到什麼門什麼牆,都是立刻一個洞。
現在這一千斤的啞鈴在一個功夫比鐵手強一千倍的獨孤七劍手上扔出來,完全比炮彈還要凶猛。
要是有輛坦克現在在丁毅前麵,絕對是連坦克都要被打的當場變肉泥。
呼,丁毅也立刻感覺到不可抵擋的力量。
以他現在的身體,除了動用仙氣,也不敢硬接,而且就算動用仙氣去硬接,都可以被活活撞的骨骼全碎。
嗖,丁毅連忙雙腳在地步一扣,一個寸步閃出十幾米。
但就在他讓出去的同時,獨孤七劍另一隻手臂又是一甩。
嗡,右手上一千斤的啞鈴也飛了出去。
丁毅人還沒站穩,眼前一黑,那啞鈴就到了身前。
就像一座高山從天頂碾壓崩塌而來,連他的呼吸都瞬息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