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市,夜幕降臨後,滿城的豪車不約而同湧上一個地方,平喜區。
這裏是暗夜裏的王國,也是帶動L市活過來的躁動因子,整個區域遍布夜場、賭場、酒店,街道上穿梭著穿著光鮮亮麗的夜店小姐、少爺,以及來取樂的俊男美女。
我也是其中一個,不幸的是,我是最底層的那一種。
漫不經心把吊帶絲襪提到大腿上綁好,我對著鏡子微微揚起下巴,眼神迷茫裏帶著冷漠。
“哈……”一個身材窈窕,穿著火爆的女人打著哈欠走進來,看到我後隨意擺了擺手,“今天來的挺早啊,不過你起的再早有什麼用呢,天天來這裏還不是幹坐著。”
說話間,她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所以呢。”我淡淡的回道。
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短的幾乎隻能堪堪蓋住屁股的繃帶裙,歪著腦袋看我,“所以,我看你啊,不適合在我們這兒待著,趕緊的走吧,你也看得出來大家都不喜歡你,在排擠你,別厚臉皮的待著了。”
說完翻了個白眼揚長而去。
“以為誰稀罕在這兒呢?”我有些無語,我當然想離開這裏,每天做夢都在想,真是隨時隨地、每時每刻都要尋找逃出去的機會。
我叫許默默,今年二十四歲,小的時候和家人走失後被一個寡居的男人收養,一開始還好,長大後養父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吸毒的毛病,家產都被他變賣光了,這次更是為了換毒品,把我賣到了一個娛樂會所,後輾轉又賣給了現在的媽媽桑西姐。
“天天伺候不同的男人,也不知道在驕傲些什麼。”對著鏡子抹了口紅,確定自己濃妝豔抹到讓人看到生厭,我才放心的收拾好衣服,準備出去。
拉開廁所的門,喧鬧的聲音衝擊一般撲麵而來。
我下意識皺了皺眉,還是怎麼也習慣不了這奢靡又放蕩的氣氛。
忽明忽暗的燈裏,數不清的男男女女站在彈簧板上,或摟抱在一起,或舉止曖昧,更有甚者把衣服都半脫掉,所有人都搖頭晃腦,嘴裏大呼小叫,像末世狂歡一樣。
DJ站在高高的台子上打碟,時髦又前衛的裝扮很吸引人眼球,但大家的視線卻都放在跳舞台上,幾個半裸著圍繞著鋼管跳舞的舞娘,妖媚和誘惑,是夜店裏獨有的風景。
口哨聲中,我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想想怎麼逃跑。
還沒找到地方,就被一臉焦急的領班扯住,“快點兒,西姐找你呢。”
西姐找我,肯定沒有好事。
她的辦公室就在夜店的頂層,因為隔音效果好,站在她辦公室裏,一點兒聲音也聽不見,不過她辦公室卻煙霧繚繞的。
西姐煙癮很大。
“收拾一下,等會兒跟我去個地方。”她手裏夾著香煙,眼睛都沒抬一下。
我心裏卻不由自主咯噔一下,“去哪?”
不會是帶我去出台吧?!
似乎知道我在亂想什麼,西姐哈哈笑著抬頭,“你這小丫頭想的太多了,前幾天你幫我贏了不少錢,這次我帶你去個更好贏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