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雅連忙製止她,哀求道:“算我求你了,我真的想一個人靜靜。”宛如悶不吭聲,半晌見她堅持,隻能作罷。
會所內……
安烈站在窗前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季風在一邊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畢竟這些日子,安烈滿心思的撲在工作上,幾乎沒有歇息過,可是他要是不說,萬一以後他知道了,他不會治他一個“失職”之罪……
他躊躇了半天,還是開了口:“先生,聽說阮小姐今天出發要去外地。”
安烈手中的動作頓住,多久了,他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他以為她在他心裏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可是這些天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最後的決絕的話和那雙倔強不肯認輸的眼神。
季風見他沒有反應,繼續道:“阮小姐現在已經在機場了……您看……”安烈轉過身靜靜的看著他:“你很閑嗎?安遠揚那邊最近有什麼動作?”
季風心裏暗自肺腑,嘴上卻如實彙報著工作。他不知道的是安烈早就神遊天外……
安遠陽看著桌子上跟安氏的合作案氣的額角青筋直跳,就差一步,他就有機會得到老爺子承諾的10%的股權,該死的!
周揚進來以後就看見安遠陽正低頭看著一份文件深思,“先生,您之前讓我盯著阮小姐的動靜,今天有消息了。據說阮小姐要去外地幾天。”
安遠陽手中翻頁的動作頓住,距離他上次在安烈的會所車庫見到她已經時隔兩三個月了吧。那天他回來以後就怒氣衝衝的吩咐周揚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到了機場以後,宛如辦理好手續拿著登機牌遞給她,猶豫著開口:“離登機還有一會兒,你確定真的不要我陪著你?”
阮舒雅結果登機牌笑著道:“真的不用,你先回去吧,你為我擔驚受怕的夠多了,好好休息幾天,最好等我回來你已經找到替你撐腰的男票了。”
宛如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能降得住我的男人還沒出現呢,你還是好好保重你自己吧,有什麼事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
宛如走後,阮舒雅站在機場偌大的落地窗前看著起飛落地的飛機,心思漸漸深遠。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逃避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或許是她真的累了,或許是那天對安烈的口不擇言讓她有所愧疚吧……
2018年6月27日,B市,下午15點30分。阮舒雅闊別了這個她生活了21年的城市,第一次踏上去往他鄉的旅程。
機場內的草場地,一輛邁巴赫靜靜的“蟄伏”著,外麵的人都好奇的打量著,猜測著能夠將車開進這麼隱秘的地方必然身份顯赫……
安烈站在車旁看著頭頂起飛的飛機,手指間的煙燃了半根卻沒見他動作,好半天直到看不到飛機的影子,他將煙撚滅,起身開車離去。
時間飛逝,轉眼一周過去了,阮舒雅卻一點也不想回去。L市真的是個好地方,天高海闊,空氣也好,比不得B市,隻有兩季不說,空氣質量也差。
她走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天空正下著毛毛雨,她撐著傘漫步在古城中心的河道邊,現在不是旺季,遊客很少,大部分都是本地人。
她聽著而便吳儂軟語的方言,心下寧靜不少。
“來了?”阮舒雅剛踏進一家古色古香的早餐店,抬頭便看見商戰笑著看著自己。
說來,遇見商戰著實在她的意料之外,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商戰那樣的人應該跟一線城市裏著寸土寸金的寫字樓頂層更般配……
“想什麼呢?”
“沒有,”阮舒雅坐下後看著窗外細雨連綿的天氣歎道:“真不想回去。”
“怎麼?你爸爸催你回去了?”商戰替她倒了杯水好笑道。
說來兩人熟絡起來,還是因為阮舒雅剛來L市那天就丟了錢包,身無分文的她又不想打道回府,正好碰見了度假的商戰,躊躇了許久,她才厚著臉皮問他借了錢……
事後,她當然還了那些錢,不過相對於商戰對於這座城市的熟悉度,她簡直就是個旅遊小白。
商戰在她n次迷路找不到回來的酒店後,終於不忍心,提議讓她住到自己的四合院。……
阮舒雅原本是想拒絕的,可是一看到四合院的布置後,瞬間心動不已,當天就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