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揚的反應她可以理解,畢竟這對他來說是個在安氏站住腳的好機會。可是安烈如此大費周章的對安氏下手,著實讓她不能理解……
阮舒雅猶豫很久還是將安烈邀請她參加宴會的事情告訴了阮錦文,不過隱瞞她是作為安烈“女朋友”身份出席的事情隱瞞了。阮錦文挑眉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說你不是一向看不上安烈那樣滿身銅臭的身份嗎。
阮舒雅則是麵不改色的解釋自己一方麵是因為夏天的緣故,一方麵主要是想知道他對安氏出手的目的,知己知彼以便以後可以有個保障……
這一夜阮舒雅睡得極其不安穩,滿腦子都是一年前安烈袖手旁觀的樣子,他冷燦燦的眼神刻在腦子裏怎麼也揮之不去。
第二天阮舒雅頂著個熊貓眼,坐在床上歎氣,既來之則安之,不能因為一個毫不相幹的人,渾渾噩噩度日了。
果不其然,“不相幹”人員適時給她打來了電話。“喂。”阮舒雅懶洋洋的接起電話。安烈在那頭聽見她似乎是剛醒,語氣帶著慵懶的嬌憨,他嘴角隱隱含著笑意:“剛醒。”
“嗯……”
安烈曲起手指悠閑的敲打著桌麵:“今晚宴會,要我去接你嗎?”
阮舒雅猛地一個激靈:“今晚?這麼快?你怎麼不早說啊。”
安烈嘴角笑意拉開:“普通宴會而已,你稍微收拾下就行,沒有那麼多規矩。”
阮舒雅翻了個白眼,感情你是東道主啊,您當然不介意了,我這稍有不慎就會被罵沒有家教好嗎。她深吸一口氣道:“幾點,我們約在外麵吧。”
掛完電話,阮舒雅在床上打了滾才戀戀不舍的起身草草收拾出門。
到了見麵地點,安烈下車後見到她一身西褲襯衣,挑著眉不說話,似乎在說你就打算穿這身去?阮舒雅打量著他一身黑色西裝,襯衣領口沒扣,渾身散發著慵懶卻強大的氣場。
她忍著沒翻白眼,沒好氣道:“安先生不會連給”女朋友“買身禮服的錢都沒有吧。”女朋友三個字似乎被她咬碎了說出口。
安烈心情大好,也不介意她陰陽怪氣的語氣,走到副駕邊給她打開車門,語氣淡淡道:“上車。”阮舒雅輕哼一聲,傲嬌的上了車,然後很自覺的自己係好安全帶。
安烈熟門熟路的將人帶到B市頂級商業街的一家高定禮服店,進門對著店員,指著阮舒雅道:“給她收拾好。”阮舒雅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憋得臉通紅。
安烈則是悠閑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翻著雜誌不看她。
阮舒雅惡向膽邊生,她隨著一邊的店員開始挑衣服,不一會兒便選了一件胸口鏤空,後背開叉到腰線的香檳色長裙。
阮舒雅換完以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隱隱可見的溝壑和纖纖羸弱的腰身,側過身是自己光滑白皙的背部滿意的點點頭。她換上一雙銀白色高跟鞋,有解開自己腦後的馬尾,微微打散披在肩上,整個人透露著朦朧的魅惑美,她再次滿意的點點頭,不理店員驚呆的樣子,轉身走了出去。
阮舒雅出門以後站定後,語氣淡然道:“我好了。”
安烈一抬頭就看見她一身白色禮服,雙手隨意交握在身前,他眼神淡淡的往下掃,在看到因為雙臂的交握,胸前鏤空的溝壑更加明顯時,臉色暗了暗,再往下是他單手能握的纖腰,再就是幾乎到到腳踝的長裙,下麵瞪著一雙銀白色高跟鞋,襯得腳踝白皙纖弱。
阮舒雅當然看見他眼神裏的變化,她壞笑著道:“怎麼樣?”說完轉了個圈,側過身,看似不經意,卻將背後的秘密整個暴露在他眼前。
安烈前麵勉強還算滿意,在他看到她背後近乎整個鏤空以後,臉色啥時如墨水般黑得嚇人。旁邊站著的店員剛想開口讚美兩句,就見眼前帥氣的男人,氣場瞬間陰森,紛紛尷尬愣在原地,呐呐的不敢開口。
阮舒雅仿佛沒有看到他黑得嚇人的臉色,反而催促道:“好了,趕緊走吧,遲到了可不好。”安烈猛地起身,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一雙眸子似要將她吸進去。
阮舒雅猛地退開好幾步,“不要離我太近,我不習慣。”說完不待他反應,率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