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管家接到命令後,便下去安排了。
安烈走出沐宅後,季風看著身後跟著的一幫子人,臉色微微有些難堪。等到安烈上車後才道:“少爺,看他們帶那麼多人,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不利。”
安烈勾了勾唇角,“又不是打群架,要那麼多人做什麼。”
季風額頭一排黑線,心想,就算是打群架他家少爺也是不會輸的,他一直知道小小的安氏,安烈從未放在眼裏,之所以選擇“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不過是安烈在享受一個過程。
他在享受,享受讓一個讓人從天堂掉落到地獄的絕望的快感。
會場內,阮舒雅焦急的看著手表,眼看著時間快到了,卻還沒見到安烈的人影,她不免有些著急。
一旁的傅恒安撫她:“放心吧,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會耽誤的。”阮舒雅稍稍安心,她微微捂著心口,莫名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會場的賓客都到的差不多了,眼看著還沒開始,都紛紛朝主席台的位置觀望,阮舒雅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好在有傅恒他們在,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終於會場的大門再次被打開,阮舒雅欣喜的仰起臉,緊接著臉上的笑意便僵住了,隻因為她看到了安烈身後不遠處的安遠揚,以及她隻是略微有些眼熟的,安氏的股東。
她微微皺眉,走上前扯了扯安烈的衣袖,埋怨道:“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都等你好久了。”
安烈抿唇不語,眼神深邃的看著她。
阮舒雅微微壓抑:“怎麼了?”
“你怎麼在這?”
阮舒雅沒有等到安烈的回答,卻看見他身後的安遠揚,一臉吃驚的看著她。
她冷冷勾唇:“我是這個項目的主辦方,自然是要在這裏的。”
“你說什麼?!”安遠揚吃驚的看著她,而後又看著兩人之間親密的互動,眼神陰惻惻的看著阮舒雅。
阮舒雅察覺他身上壓抑的怒火,忍不住上前一步,聲音帶著冷意:“安先生,你也看到了,今天這樣的場合……”
“啪!”
安遠揚抬手狠狠給了阮舒雅一耳光,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怒不可解:“賤人,無恥!”
“小舒!”傅恒大驚失色,奈何主席台離門口太遠,人又多,他一時竟擠不過去。
會場的人原本因為安遠揚的到來都竊竊私語,現在因為這一幕反而都安靜了下來。
安遠揚這一耳光是用了力氣的,阮舒雅一時頭暈目眩,緊接著唇齒間便嚐到了一絲鐵鏽味。她撐著手肘,看著麵前的高級男士皮鞋,而後順著男人的西褲,視線逐漸往上,看著男人冷峻的臉龐,眼神沉寂的猶如一汪死水……
安遠揚邪佞一笑:“怎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二叔,我說他怎麼一開始就信誓旦旦能拿到這個項目,原來是你們一手策劃的。”
安遠揚早就按捺不住,眼神陰惻惻對身後的股東道:“你們可都看到了,這都是個騙局,是他跟這個早就被安家踢出門的下堂婦策劃的一場騙局,你們可都睜大眼睛看好了,誰才是安氏的繼承人!”
安遠揚身後的股東相互使了個眼色,開始互相交頭接耳,而周揚則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皺眉看著身上一眼不發的安烈。
季風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將阮舒雅扶起。
阮舒雅借著他的力道站穩後,邊推開了他,而視線卻在沒有看過安烈一眼。
“小舒,”傅恒總算擠到她麵前,看著她白皙的側臉,清晰的巴掌印,眼神中滿是愧疚,而遠處的夏天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她不得不說,剛剛安遠陽的那一巴掌,她竟然心裏隱隱有了一絲解氣的感覺……
安遠揚臉色陰沉,冷冰冰的看著傅恒。
阮舒雅深吸口氣,許久才對傅恒道,“手機借我一下。”傅恒皺眉將手機遞給她。
周圍的人看著阮舒雅撥通電話後,對聽筒平靜道:“阿正,進來一下。”
顧正在門口守著,聽見裏麵的騷動,以為是招標開始了,便一直沒進去,現在接到阮舒雅的電話卻莫名覺得有些不安。
顧正擠過人群,走進來後,一看阮舒雅臉頰上的巴掌印,頓時大驚失色:“小姐,你怎麼了?是誰欺負的你?”
阮舒雅臉色平靜,對顧正道:“將他們給我轟出去。”顧正轉過視線看見安遠揚一臉惡狠狠的樣子,神色一冷,頓時明白過來。
“來人。”會場內頓時湧進來七八個黑衣保鏢,“將他們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