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如意,小時候姥姥帶我在農村長大,她是村裏有點名氣的神婆。
神婆在東北其實也就是出馬弟子,南茅北馬,就是南方的都是茅山術,北方的都是出馬仙,出馬仙就是北方的修煉的野仙或是自家的保家仙上身到弟子身上。
說的通俗一點就是請鬼上身,幫人斷事,至於南派的茅山術,我著實不太了解。
姥姥祖籍山東,很小的時候跟著她的父親闖關東一起來到的東北,隻是真不知道為啥會成為出馬弟子。
作為女孩兒,我小時候就從來沒穿過裙子,主要是我不喜歡。姥姥因為懂這些從小也不給我留長頭發,導致我上幼兒園的時候,所有老師都以為我是個小男孩兒。
那個年代的我你都想象不到梳的什麼發型,年畫知道吧,前麵頭發像桃子似的,農村有一種說法就是孩子後麵留“老毛兒”活的硬實,於是我記事前都是這個比較“奇葩”的頭型。
於是我的童年有了陰影甚至我也以為自己是男的,從來不跟小姑娘玩兒。
我和我鄰居家大舅的孫子一起上幼兒園,他叫沈雋因為按輩分我叫他爸大哥,所以他年長一歲也得叫我小姑。
但我從來不讓他叫,因為我印象裏我就是個男孩兒,所以強迫他改叫我小叔。
我倆屬於兩個性別的模糊群體,他是長得太秀氣了,鄰居都覺得他像女孩兒,而我呢,因為頭型的原因,總被說成是男孩兒。
我們關係極好以及無時無刻不黏在一起,我深深地記得童年最恐怖的第一次經曆…
那天放學後,我倆寫完作業就撒丫子似的去了後地玩兒……
“小叔,咱倆比看誰尿的遠唄”看著沈雋嘚瑟的表情表明了我尿不過他。
“誰怕誰啊!”我艮著脖子不服氣的應戰。
脫了褲子我們倆找了大地的一個牆角就開始了尿尿比賽,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孫子比我多了個家夥事兒,剛開始我就輸了,還尿褲子上了,他就指著我下邊兒笑“小叔?你咋沒有把兒呢?”沈雋有些納悶兒的看著我說,然後還不忘湊近了瞧瞧。
“啥是把兒啊?”我也納悶兒的問,農村孩子嘛,況且那時候才五六歲,家裏也不給我們說這個,姥姥雖然告訴我是小姑娘但也不多說其他的,誰也不會想到我會和沈雋比尿尿不是。
“就是這個啊”說著沈雋還扒拉扒拉他的小丁丁。
看著自己的褲襠,翻來翻去就是沒有小丁丁,沈雋認真的幫我找著,還邊念叨“小叔,你是小女孩兒吧……”
我本來準備反駁但是突然後脊梁骨一陣發涼,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一樣,轉頭一看,牆那頭的玻璃裏有一張人臉,慘白慘白的,似乎見我看到她了,竟然呲牙一樂,這一笑更嚇人,牙花子上全是血,頭發長的嚇人。
嚇得我媽呀一聲,然後拽著還沒提褲子的沈雋,我倆光著屁股就往大道上跑,沈雋還不知道為啥跑呢,褲子沒提上來也跑不快,一下子就摔在了土道上,膝蓋處都卡禿嚕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