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走進浴室,又吸了吸鼻子,就聽到裏麵傳來嘩嘩嘩的水聲,過了會他就拿著沾濕的毛巾出來了。
“來——”他走到床沿坐下,對我招了招手。
我拉著被子擋在胸口朝他挪過去,然後他一手扣住我的手臂,一手拿著毛巾就往我臉上蓋,跟給小孩子洗臉似的,很笨拙,而且力道也不輕,揉得我臉都有些痛。
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的,但臉是痛,心卻美滋滋……
他放下手,定定了看了我兩秒後才站起身又往浴室走。
嘩嘩的水聲傳來,我抬手輕輕摸了摸被他揉得有些痛的臉,用微微有些脹痛的眼睛看著浴室門,才看到他走出來,就沒忍住問:“對、對了。”
“對什麼?”他邁步,朝我走過來。
“那個領、領證……”
“哈哈哈哈——”
“你、你笑什、什麼笑!”
“話都說不清楚了,還領證,你不就存心想笑死我麼?”他爬上床,一把將我連人帶被子摟緊懷裏。
“嘚瑟、吧你就……”
“哈哈哈哈哈——”他笑到扶額,“你先別說話,緩緩先。”
“……”我一口血卡在嗓子眼,但又無能為力。
他過了會,才斂住笑,然後一邊搖頭一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
他緩緩吐出煙霧,才看向我,唇角又揚起,摟著我的手抬起,捏了捏我的臉頰,“今年要忙公司上市的事,十月前必須完成這個計劃,而且上市之後,也會有一段時間很忙,所以……”
“先領證嘛……”怕自己又抽,我速度飛快的說完這句。
“嗬。”他笑,抬起手上的煙又抽了口,“再所以,婚禮估計得明年,沒問題吧?”
“沒。”我幹脆利落的回。
“到是挺好說話。”
“……”我能說我本來就是這樣想的麼?
當然,我不會去說,那麼說了還不暴露了自己早早就在做白日夢了麼?
我垂下眸,忍不住將被裹在被子裏的手伸出來,又去看那枚戒指。
真的好漂亮,而且好大啊……
“你說,我戴著這個戒、戒指出門的話,會不會被人、被人吊線啊?”
話音才落,我腦袋就挨了一記,“你當老齊是吃素的麼?”
我腦袋晃了晃,沒看他,噘起嘴,“你說,哪天去領證好啊?”
“5月20號怎麼樣?”
我嘴一下就裂開了,抬起頭看他,“好啊!”
他笑,“什麼都好啊,再來一次好不好啊?”
我見他眸光微暗下來,腦袋立馬搖得撥浪鼓一樣,“這個不好……話說,你已經求婚都沒有,而且還是才舍得給戒指。”
“不服?”他眉骨輕抬。
“服服服!”我說著,又低頭抬手看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