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仇恨的盯著麵前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我媽就是被這個人給害死的!我們這段時間以來吃得苦受的罪全是他搞出來的事情!
周臣斌他們誰都沒有阻攔我,全部在一邊冷眼看著,那個人在我的折磨下,發出了哀嚎聲,我心裏一點快意都沒有,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要是折磨這個人能把我媽給換回來的話,我寧可現在就殺了他!
伏文覺對我勸慰聲還在耳邊回響,他跟我說我媽隻是去投胎了,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魂飛魄散,說不定以後還有再見麵的機會,讓我不要太難過,我表麵上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裏又怎麼可能不悲痛呢!
這種悲痛的神情轉換成了悲憤,全部發泄在了這個罪魁禍首地身上。
我們以為對方有多厲害,其實他所有的仰仗也無非就是在那些被他製成傀儡的人或是動物身上,一旦脫離了那些怪物的保護,他就像是一個被折斷了翅膀的鳥一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甚至不用我們出手,如果放任他就這樣在荒郊野外的話,很快就會被凶殘的惡鬼給盯上,然後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但是那種死法對他來說太輕鬆了。
我感覺到靈力有一瞬間的枯竭,這種疲態很快就被周臣斌給發現了,他小心翼翼地上前來攙扶住了我的身體,把我扶到了一邊,腆著臉對我笑。
我心裏不是滋味兒,於是勉強回給他一個笑容之後,就靠在一邊,沒想到才幾分鍾的時間過去,我居然就著這個姿勢就睡了過去。
我在夢裏又見到了我媽,她不說話就衝著我笑,在我絕望的哭喊聲中她終於對我說了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好好照顧自己啊,臣斌是個好孩子,他會護著你平安的。”
我從夢裏醒過來的時候,臉上全是濕潤的淚痕,回想起之前夢境,我抱住自己的膝蓋,無聲地哭泣起來,身後慢慢貼上來一個溫暖的懷抱把我擁在懷裏,我翻了個身,把臉埋進了周臣斌的懷裏,他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樣的拍著我的背脊。
哭著哭著我感覺到有種奇怪的感覺,於是連忙從地上坐了起來,我還在之前睡過去時候的那片地方,但是那個罪魁禍首卻已經消失不見了,甚至連伏文覺和冷揚都沒了蹤影。
我連忙去抓周臣斌衣服,質問他那個家夥怎麼不見了。
周臣斌示意我稍安勿躁,拉著我的手腕把我從地上給帶了起來,然後牽著我往外麵走去,隔著老遠,我就看到伏文覺和冷揚圍著那個人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等到我靠近了之後才發覺,原來他們三個的周圍還設立了一層結界。
我有些疑惑,於是看著周臣斌,他對我說道:“道長他們知道你不想輕易放過這個家夥,所以特意從古籍上研究了一種能永生永世把人給變成行屍走肉的傀儡的辦法來懲治他。”
一想到一向玩弄傀儡的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也被製成了傀儡,心底還有幾分隱秘的快感,我沒有說話,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那個方向,我看到那個人臉上驚悚的表情,以及想要求饒卻沒辦法開口的窘境,都讓我那種無處宣泄的恨意慢慢的升騰起來。
也不會到這種過程持續了多久,伏文覺他們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那個人眼中再沒有之前的靈活了,他的身體也僵硬了起來,樣子跟我們之前見到的那種活人傀儡並沒有什麼差別。
我沉默地跟著伏文覺他們回到了休息的地方,他眼神心疼而又猶豫地看了我好一會兒,才終於下定決心問我道:“現在最大的隱患也解決了,你的鬼胎之身也有了壓製住的辦法,之後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愣神地看著他,抿緊了嘴唇,沒想到伏文覺居然這麼敏銳,我隻是短暫地冒出來過想要離開道觀過安穩日子的念頭,他居然就已經察覺到了我的退意。
我沉默不語,眼神和一邊的周臣斌對上,他衝著我笑笑,輕輕握住了我的手,無聲地支持和安慰,像是在表達著不管去到什麼地方,他都會陪在我身邊一樣。
這讓我非常感動,也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一下子跪倒在伏文覺的麵前,他沒有閃躲,硬生生地受下了我的一拜,周臣斌也陪在我的身邊跪倒:“師傅,徒兒不孝,想離開道觀去過寧靜的日子!”
伏文覺半天都沒有說話,我腦門貼在地上,心裏惴惴不安,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才沉重地歎息了一口氣,一邊一個把我和周臣斌從地上給扶了起來。
語氣中也有諸多不舍,但是更多的還是欣慰:“其實我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你這孩子命苦,現在能有一個過正常生活的機會,我也鼓勵你勇敢抓住機會……”
“說實話,你是我當成女兒一樣疼寵的徒弟,這也是很多時候我跟你師叔不願意教導你修道的原因,現在看你找到了自己的命運軌跡,我們著實為你開心,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也是我們樂見其成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