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北京的秋天總是如白駒過隙,冬天迫不及待的降臨,一夜飛雪,地上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路邊的植被早已被裹上一層銀裝。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格外的早,而且下個不停。
晚上七點,夜色早已降臨,華夏大學附近的一個公交車站擠滿了人,大雪紛飛,沒有妨礙人們出行的熱情,第一場雪總是讓人興奮的。杜文宇站在站牌末尾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他在等車,因為金小諾下午打來了電話,這是他軍訓結束後金小諾打的第一個電話。
華夏大學距離星輝大酒店並不算遠,常人步行半小時的路程,平時杜文宇都是走路,但今天下了大雪,杜文宇才決定乘車。
很多人都沒有預料到這樣一場雪,穿得單薄的人大都縮著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杜文宇自然不會感覺冷,作為修行者,隻要真氣運行無阻,根本不會有寒冷的感覺。
等車的時間是無聊乏味的,街上的豪車和凍人的美女也許是為數不多的風景,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從遠處駛來,車型實在太酷,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法拉利跑車並沒有從街上疾馳而過,而是從遠處拐進了公交車道,竟然違章開到了公交車站牌下。
極其炫酷的法拉利跑車停下了,不偏不倚剛好停在杜文宇身前,這一舉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打開,一個漂亮的女人探出頭來,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杜文宇神色一怔。
漂亮女人笑語嫣然,“杜文宇!”她叫了一聲,神色很是驚喜,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杜文宇上次跟隨金小諾去天津飆車時認識的美女,劉芸!
但杜文宇並不知道她的名字,他很吃驚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你好!”杜文宇回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劉芸笑意盈盈,“因為姐姐喜歡你啊,當然打聽過你咯!不過金小諾那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把你的信息藏得滴水不漏,我也隻查到了你的名字。”
杜文宇早就領教過劉芸的厲害,見怪不怪,但劉芸這麼大庭廣眾的說出來還是讓他有些難為情,許多人都看向了這邊,不管男女老幼,目光都在杜文宇和劉芸之間打轉。
“你在這幹嘛啊?”劉芸問道。
杜文宇道:“等車!”
劉芸笑著道:“你要去哪,姐姐送你去,上車吧!”
杜文宇搖了搖頭,“這樣不好,太麻煩了,我還是坐公車的好!”而這時他等的公交車已經來了,後麵還跟了好幾輛公交,都是準備在這個站落客的。
喇叭按個不停,都在催促劉芸的車讓道。
杜文宇見狀連忙道:“你快走吧,我的車來了,不用你送了!”
劉芸嘟著嘴,一臉不高興,“你上不上來,你要是不上來我就不走了!”
杜文宇看劉芸那個樣子,恐怕真的會說的出也做得出,他道:“你怎麼老是跟我過不去啊!你快走,好多人都等著上車呢!”
“我不,除非你上車來!”劉芸道。
杜文宇無奈,連忙走到車另一邊,拉開車門就坐上了車,劉芸笑嘻嘻道:“這樣才乖嘛!”說著就將車開走了,看著絕塵而去的法拉利,很多人都陷入了思慮,人人都在猜測這兩個男女到底是什麼關係,對於普通民眾,看見這樣一幕,大都會忍不住細細咀嚼。
車內很溫暖,還有陣陣迷人的幽香,劉芸看著旁邊悶悶不樂的杜文宇,笑著道:“杜文宇,你要去哪?”
杜文宇沒好氣道:“星輝!”
劉芸聞言笑意頓斂,“你要去找金小諾?”
杜文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不語,劉芸道:“金小諾有什麼好,明明是個風-騷淫-蕩的小浪娃,卻總是擺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模樣,虛偽!”
“杜文宇,你不要去找她了,跟姐姐好吧,姐姐會對你好的,你要是想要事業,等你畢業姐姐就送你一家公司,你要是不喜歡這些,那姐姐就陪你周遊世界,怎麼樣?”劉芸道。
杜文宇苦笑,“您還真是看得起我!說實話,我真的很受寵若驚!但我在您眼中究竟算什麼?”
劉芸笑著道:“姐姐喜歡你啊!”
杜文宇道:“喜歡我?是喜歡我這副還勉強看得過去的皮囊,還是喜歡和金小諾搶東西?是喜歡從你的競爭對手中搶到東西的那種成就感,還是喜歡那種在征服男人後,把玩得膩歪了,再隨手一扔的快感?”
劉芸沒有說話,她眨著眼睛,看著杜文宇,杜文宇道:“有一句話叫生死之間有大恐懼,我以為,女人石榴裙下有大屈辱,在這個以男人為主導的社會,能承受那種屈辱的男人都是有勇氣的人,我不是一個無助的男人,所以我放不下心中的那份骨氣,做不來言聽計從的金絲雀,我雖然也有些向往那種錢多得花不完的生活,但至少現在我覺得我不會用這種方式去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