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聲幾乎響徹了半個北-京,驚動了無數人,警報聲飛快響起在街頭,一時間不知道多少暗影出沒在了高樓之間,極速趕往了事發地點。
這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在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西郊的地下工廠時,一個持刀普通男子來到了一個十分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裝修得很奢華,處處充滿著旖旎的顏色和曖昧元素。
這裏是一個地下夜場,還沒進門就聽見從裏麵傳來勁爆的音樂聲,門口幾個身穿製服的人檢查著過往人群的通行證,當看到一個手持砍刀的陌生男人走進來時,門口幾個製服安保顯然一愣。
愣神過後他們就警戒起來,這裏不是一般的地方,從開業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人敢來鬧事,就連查探的警察都沒有過。他們知道自己老板的後台有多硬,所以根本不懼,可當看見杜文宇手中那把刀上鮮紅的血液後,他們心中還是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杜文宇手中的刀已經被鮮血染紅,那是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滴滴鮮血順著刀尖滴落到地上,地上那一灘暗紅色顯得格外刺目。
“兄弟,你來錯了地方!”一個混混頭目沉著臉看向杜文宇,他口中叼著一支煙,把煙拿在手上後,他道:“不管你是來找事還是尋仇,這都不是你能拿著刀闖進來的地方。”
杜文宇沒有任何神情,哪怕是那張麵具之下的真實臉孔也沒有任何神情,他不知道自己今晚殺了多少人,搗毀了多少個慘絕人寰的窩點,但他知道自己今晚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李青峰給他提供的資料上還有一小半的地方沒有走過。
杜文宇沒有說話,他神情淡漠的走了過去,眾人都緊張起來,那為首的混混頭目皺眉,他猛的從腰間摸出了一把槍,槍口直指杜文宇,“如果你想死,就再往前走一步!”
杜文宇停下了腳步,手中的刀依舊在滴血,這是他今天晚上第一次遇到槍,也是他生平第一次麵對槍,他的神色依舊沒有一點變化。
“看你也是一個不要命的主,但我可以告訴你,哪怕在這裏殺了你,我也不會有任何麻煩,所以不要試圖挑釁我!”混混頭目看起來不像是一般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番話,都不會簡單,“從哪來回哪去!”
杜文宇緩緩抬起了腳,他要邁出那一步,混混頭目神色微凝,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心中緊張得要死,那是他很少會有的一種情緒。
然而就在這時,夜場的門打開,從裏麵搖晃著走出來一個豐乳肥臀的妖冶女人,女人仿佛喝醉了,在她身後是一個中年大叔,大叔拉著她的手,似乎想要把女人拉回去繼續喝酒。
蓬!一聲槍響,混混頭目終究還是開槍了,因為杜文宇已經邁出了那一步,但讓他們驚恐的事情出現了,那一顆子彈沒有射進杜文宇身體,而是靜靜的懸浮在他胸前。
這一聲槍響震驚了剛剛走出來的妖豔女人和中年大叔,在看到杜文宇和他手中砍刀上的鮮血之後,妖豔女人尖叫一聲,不顧一切的向迪廳內跑去,中年大叔也不例外,但夜場內火爆依舊,在那爆炸的音樂聲中,沒有人會去注意那麼一聲微弱的悶響。
自然也注意不到接下來的一連串槍響,混混頭目在震驚之下又連開了十一槍,直到把所有子彈都打光才停止。
啪嗒!混混頭目手中的槍掉在了地上,所有人都一臉驚恐的看著杜文宇,看著懸浮在他身前排列不規則的十二顆子彈,他們仿佛見了鬼一樣,恐懼得身體顫抖。
叮叮當當!十二顆子彈全部掉在了地上,杜文宇緩步向夜場的門走去,在那些人驚恐的目光中揮刀,所有身穿製服的人都在無情的刀光中倒下,混混頭目直接被分了屍,他的身體被從頭到腳劃開了兩半,鮮血和內髒灑了一地。
這些都是窮凶極惡的人,從混混頭目開槍那一刻,他們的死就已經被注定,如果混混頭目沒有開槍,這些人還能保住一命。但開了槍,他們就不能被歸納到普通流氓群體中,所以杜文宇沒有留活口。
杜文宇打開了夜場的門,裏麵的人並沒有被驚動,夜場實在太大,容納了數百男女,舞池中上百個男女在盡情的搖擺著,音樂如常。
但是很多人已經注意到了杜文宇手中的刀,那些人都看到了刀身上的血,於是很多人開始四處逃竄,一些女人開始尖叫起來,很快,整個迪廳都亂了起來,消息傳得很快,沒有人敢從杜文宇身邊經過。
杜文宇沒有理會那些亂哄哄的人群,他徑直向夜場深處走去,那裏有一扇緊閉的大鐵門。杜文宇輕輕一掌印在了門上,轟然巨響中,大鐵門向裏倒去,露出了一個亮如白晝的通道。杜文宇沿著通道走了進去,通道足足有三米多寬,高也有兩米,一群手持刀棍的惡徒從通道另一頭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