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化極追出來看見這樣一幕,卻是驚駭的大叫一聲,“兄弟手下留情!”
然而還是太晚了,事實上就算他早點出聲,也救不了任鬆,因為杜文宇此刻隻想殺了他。
噗!杜文宇被任鬆一拳轟在肩胛處,口中溢出絲絲鮮血,但任鬆的表情卻凝固了,那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麼同樣一拳,杜文宇的拳頭卻能夠率先穿過他的心口,他也想不通杜文宇如此年紀,為什麼會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帶著強烈的不甘和疑惑,任鬆漸漸沒了意識,因為杜文宇已經一拳穿透了他的身體,將他的心髒抓在了手中,強大的勁氣已經摧毀了任鬆體內的一切。
杜文宇自己也受了傷,但卻並不致命,隨後一股強大的勢從杜文宇體內爆發,任鬆的屍體被震得翻飛出去,飛進了那間廢棄的工廠。杜文宇身上甚至連半點汙濁的血跡都沒有染上,他一直都用真氣護著身體,他不想僵屍的汙血玷汙了自己的衣服。
廠房內,看到任鬆飛進來的屍體,李青峰和龐如海已經目瞪口呆,他們隻感到心在顫抖,現在這一刻,他們才終於意識到杜文宇究竟有多強,兩人都為那一晚能夠活下來感到慶幸,如果當時杜文宇不聞不問,直接將兩人轟殺至渣,他們會死得多麼無辜。
吳波也沒有死,他身受重傷,本來還想偷著逃跑,可在看見任鬆的屍體之後,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他的身體在顫抖,他的靈魂在顫栗,吳波感覺渾身無力,軟軟的跪了下去。
杜文宇看著沾滿鮮血的右手,道道白色光華從手中溢出,猶如最純淨的神聖之光,洗滌著他的手,漸漸的,血跡一點一滴掉落在地上,不一會兒,杜文宇的手就變得白淨起來。
趙化極神色有些難看,“你不該殺他!”
杜文宇收回了手,“為什麼,他那種人,死上千百次都難贖其罪,你剛剛不也想殺他嗎。”
趙化極感覺嗓子有些啞,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是想殺他,但我卻不敢,他畢竟是任勇的親弟弟!你不了解任勇,惹上他絕對是一個噩夢!”
“他現在肯定已經感應到任鬆的死,說不定正極速向這邊趕來!”趙化極聲音有些幹澀。
杜文宇目無表情,道:“我和他交過手!”
趙化極悚然一驚,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和任勇交過手?”那意思不言而喻,你既然和任勇交過手,現在怎麼還能夠好好的活在這裏。
“上次我們在雲南分開之後,我遭遇過一個極其厲害的僵屍,想來應該就是飛僵,他和任鬆長得很像,那一次我本來就受傷不輕,差一點就死在了他手中。”杜文宇道。
“後來呢?”趙化極連忙問道。
“後來是青城派掌門玉虛子恰巧路過,我才僥幸躲過一劫!”杜文宇說得很輕描淡寫,但趙化極卻能夠想象到當時的凶險,對任勇的恐怖,他體會太深刻了。
“你來得正是時候,我正愁沒有幫手!”杜文宇道。
趙化極疑惑道:“你想幹什麼?”
杜文宇隨後走進了廢棄的廠房,“很快你就會知道了!”趙化極連忙跟了進去。
杜文宇徑直來到了吳波麵前,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吳波,“你用不著這麼害怕,我問你一些問題,隻要你回答得讓我滿意,我保證不殺你!”
吳波本來絕望的心又重燃了生的希望,他連忙磕頭道:“大人請問,隻要小的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趙化極道:“我來問!任鬆來這裏幹什麼?”
吳波早已看出來趙化極是一個極其厲害的毛僵,根本不敢怠慢,道:“回大人,我也是被他脅迫的,他說要控製我們在北京的產業,進而吞並北京其他的地下勢力。”
趙化極眉頭一皺,“我沒問題了,你問吧!”
杜文宇問道:“對北京那些地下勢力的背景,你了解多少?”
吳波神色一愣,“大人,以前我也不是很了解,但任鬆找到我之後,告訴了我很多東西,看來他是真的想在北京大幹一場,他對那些集團勢力調查得非常清楚。”
“說!”杜文宇道。
吳波身體一顫,道:“是,大人!任鬆告訴我,北京現在的地下勢力雖然看起來很複雜,但其實是四分天下,有三家勢力背景極其強大,分別被七煞教,天罡門和修羅門控製,除此之外就是像我們僵屍所掌控的這種小股勢力,很多都是一些小門派在後麵撐腰,那些小門派往往都才創立不到兩百年,門派中的掌門厲害的有入虛境實力,差一點的也有煉神境修為,但都遠遠不能和那些大派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