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渾身衣服都破破爛爛,很多地方還沾到泥垢,我沒有問他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又是如何進來這種話題,而是回答他的提問說:“我在裏麵確實什麼都沒看見,如果有,我又怎麼出去?”
他想了想,“那倒也是。”
似乎是想通了,就過去飲水機那邊倒水喝,邊喝還邊說:“真他娘的晦氣,差點就給留在那裏了。”
我問他大半夜到那塊地方做什麼。
胖子說:“難道你們不是也為了那個寶藏麼?就是三年前,一個搶劫珠寶的強盜死在裏麵,但贓款卻失蹤了,警察挖地三尺都沒能找到,這當然是找不到了,那東西,必須在淩晨這段時間找,房小東找不到,是因為他煞氣太重,他霸占這個地方三年,也時候要讓出來了。”
我一愣,詫異看著他。
胖子看了我一眼說:“怎麼?你不知道?東華園可是那家夥的地盤,聽說他死了,我才敢過來,現在很多勢力都往這邊趕,你胖爺我,算是最早來的,小子,你也是來分一杯羹的吧?”
說真的,這件事應該是我今晚最驚訝的事情了。
我隻是知道房小東是凶樓師,根據那位老頭說法,他是我惹不起的人,某些方麵來說,房小東很厲害,但究竟厲害在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這還是頭一次聽到其他人評價他。
--聽說他死了,才敢過來。
光是名,就有如此氣勢?
但讓我最釋然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想通房小東總是神神秘秘隻有在白天才見到他的原因。
胖子將我當成分一杯羹的‘同行’,也就很好理解了。
出租屋夠居住兩個人。
這胖子就是話多點外,我覺得自己能夠在他身上套到不少事情,我問他,這棟樓究竟怎麼回事,胖子搖搖頭,說他自己其實也不是太清楚。
他是嶗山派,在山西那邊專門發死人財的,這次過來,就是窮到沒法開飯。
經過一番交談。
我才知道,所謂嶗山派就是盜墓的,難怪別人做賊帶工具,他做賊帶鏟。
但關於凶樓的事情,我覺得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但既然人家不說,我問下去也沒有意思,看了看時間也已經五點多了,天已經亮了起來,胖子躺在木凳上打著呼嚕睡著了,那鼻鼾聲真的跟打鑼有得比。
我搖搖頭,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我在地上撿到一張白紙。
在白紙裏我看到一行字:H市區永東路37號房。
如果H市區沒有第二條永東路的話,這個地址是我出租房的位置。
知道我地址的人。
在這個世界不會超過三個。
一個是我。
另一個是林夏。
最後就是……
房小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