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周小楠在鬱悶著,那邊請帖就來了。曲令直接一紙報告皇帝說周小楠的義兄在丞相府,要她前去一聚。
皇帝大手一揮準了。
於是周小楠坐著馬車出了皇宮,直奔丞相府。
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丞相府大門敞開著,直直的等著某人。
一下馬車就被帶進了內室。
曲令就坐在椅子上,手撐著腦袋,神情很疲憊。
周小楠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怎麼應該怎麼開口。
隨意注意了下,發現這房裏就他們兩個人,旁邊的桌案上放著一卷攤開的畫。
畫中的人就算不看,周小楠也知道是誰。
“你……母親……”曲令顫抖的聲音響起。周小楠突然覺得很心酸,卸下丞相這頂大帽子,他也不過是個垂垂老矣的思念女兒的父親。
“她……過世了。”周小楠本不想這麼直接的說出口。但是這就是事實,早晚要知道。早說晚說都一樣。
曲令的手一轉,覆住了雙眼。周小楠看到他的身子突然抽動了一下。
“爺爺……”周小楠上前,小手覆住他的頭上,像南宮無痕摸她腦袋的時候一樣,輕輕的摸著他的頭。
好一會,曲令才鬆開手,牽強的扯起嘴角。
“好孩子……”說著,眼裏又閃過淚花。
於是那天萬說曲丞相經曆了他人生中的大喜大悲。然後終於疲倦的睡著了。
周小楠走出房門的時候,曲寒霜陰著一張臉站在庭院裏。
“我想見見他。”很簡單的一句話。
於是周小楠充當指路人,被他夾在咯吱窩裏飛到了雲朗初的別院。
等聽到地上的時候周小楠才終於知道曲寒霜的武功居然這麼好!而且那麼瘦弱的一個人居然把周小楠抗到這裏還臉不紅氣不喘。
於是周小楠又崇拜了一把。
雲朗初見到他們兩嚇了一跳。很快就明白過來。於是帶著周小楠和曲寒霜走進了別院的一個角落。
那裏很清靜,適合休養。
“雲朗初……我爹到底怎麼樣?”周小楠看著趟在床上的人皺著眉問。
“你也看到啦……”雲朗初聳聳肩。
“酗酒過多,傷及心肺。身上又有多處內傷。現在還在昏迷。當然,偶爾會醒來。”
周小楠一聽眉頭皺的更深了。
坐到床邊,看著那張被胡子蓋住的臉。眼窩深陷,身上已經瘦的不像樣子了。
“這個還是在他身上找到的。”雲朗初把一錠銀子拿了出來,放在周小楠麵前。
“這!”周小楠吃驚的快暈了。這不是她當初施舍給一個叫花子的嗎?那是南詔的銀子,她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