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像被火灼燒一般,她頭暈目眩,y望在一點點蔓延。

薑綰隻覺得自己像鍋裏煎炸的魚,難受的近乎窒息。

突然,身體猛的傳來被貫穿的刺痛,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可溢出唇的痛呼,竟變成了支離破碎的嬌軟申吟。

還來不及細想,雙手便被人禁錮在身後,恐怖的堅硬隨著他的動作在身體裏放肆。

“薑綰,你就隻有這麼點本事麼,當初使勁渾身解數就為了爬上我的床,現在怎麼像隻死魚一樣!”

是……薄澔笙?

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肆無忌憚的衝撞,她嬌顫著身子,拚命地想睜開眼睛……

奢華的水晶吊燈,明亮的燈光,房間內的陳設,一切都那麼熟悉。

這是……她跟薄澔笙結婚時候的房間,家具竟還是嶄新的?

可她……從戒毒所回家的路上,與顧嫣兒的車子相撞,她不是已經死在離開戒毒所的路上了嗎?

翻天覆地的車子撞擊聲,依舊回蕩在耳邊。

薑綰腦袋裏忽然變得亂糟糟……

那些痛楚如此清晰,還有她的女兒……想到可愛的女兒,薑綰心如刀絞!

她的媛媛還那麼小,甚至連媽媽還沒學會叫,卻被他們害死,永遠的離開她了。

薑綰的心裏隻有無盡的憤恨和不甘。

她恨自己臨死前,怎麼沒有將那對奸夫淫婦拖下地獄。

薑綰猛地從眼前詭異的場景中回神,充血的喉嚨,溢出沙啞的嘶吼:“薄澔笙,你還我女兒!你這個凶手!殺人凶手!”

突然的暴怒,讓男人愣怔片刻,而後,他冷笑了一句:“女兒?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真那麼想要,今天我就滿足你,嗯?”

說完他緊緊抓住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動作愈發凶狠。

黑色的大床上,薑綰被他扣著雙手趴著,大汗淋漓,眼角濡濕。

而薄澔笙呼吸越來越重……伴隨著身體的一陣痙攣,他終於也情不自己的輕顫起來。

她趁機扭頭就朝薄澔笙的手腕狠狠咬了過去,像一頭發怒的小獸。

男人悶哼了聲,全身一僵,幽深的瞳眸倏然間放大了幾分,惡狠狠的盯著她。

歡愛的快感退散的一絲不剩,薄澔笙的表情僵硬,慢慢退了出來,死死的盯著她。

薑綰死死地咬著他的胳膊,也怒視著他。

眼前的他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精練的短發,眉眼深邃,鼻子英挺。

隻是與數月前送自己進戒毒所時,多了幾分銳利,那是不經世事的人才獨有的鋒芒。

看到這張臉,撕心裂肺的痛楚在薑綰的心裏席卷而來。

愛與恨,反複纏繞著,她信了他天長地久的許諾,可這半生痛徹心扉與絕望心碎卻也都是他所贈。

就這麼一眼,淚水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直到口中有血腥彌漫,薑綰才鬆了口,看著薄澔笙手腕上那一圈深可見骨的牙印,她覺得快意無比。

隻是,僅僅是這樣,怎麼夠?他曾虧欠自己的,她會讓他一一償還!

薄澔笙看著薑綰的眼神變得有些陌生,眼前的女人,不再是平日裏對他癡纏與熱烈的樣子。

她眼中突然的憤恨和淚水,那裏麵,竟好像是……無盡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