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小雞忿然難平的看著那個醉漢依舊在吃菜喝湯,不拿自己當外人。
“哥,沒見過這麼無賴的。”瘋小雞這次徹底醉了。
我擺擺手,看向對麵的人,“兄弟,貴姓?平時幹些什麼啊?”我問了最基本的。
“……”
“你這吃完是要去哪?你是這個村裏的人嗎?”
“……”
“兄弟,回句話哎。”
這回他抬頭瞅了我兩眼,滿眼的醉熏酒意。
我微惱了,但看這醉漢就不是個普通人,我忽然猝不及防的拿起筷子朝他攻去。
果不其然,我筷子剛衝出去的同時,他就已經拿起筷子防備了,見招拆招。
在短暫的交手中,我發現了這醉漢的修為竟然深不可測,怕是我用盡全力也難以取勝。
“哥,我來對付他。”瘋小雞不自知而生氣的喊完就準備動手被我阻止。
這會,那醉漢還在吃著。剛才他居然一手邊吃邊和我拿筷子交鋒,明顯我處於下勢。
“吃完你們趕緊離開,這鎮子晚上不太平。”那醉漢說完在酒足飯飽後,卻讓我們趁著天黑之前趕快離開蠟塑鎮。
醉漢走了,我和瘋小雞麵麵相覷,瘋小雞義憤難平,“哥,這個人就是個瘋子,吃完就滾了,簡直比強盜還賊還可惡。”
我幽幽的朝醉漢消失的地方看了一會,又幽幽開口,“不管是什麼情況,我們今晚隻能在這裏住下了。小心點為妙。”
我們付款了出了小店,我們朝右拐直往前走,希望前麵有家旅館。走著走著,真的遇到了一家。
因為先前有黑色城堡的前車之鑒,我們都特別警惕。
這家旅館叫旗袍旅館,名字很特異。
旅館外麵的玻璃櫥窗上有一具模特穿著旗袍。店主說那是依她兒的模樣做的模特,而旗袍也是她女兒生前所做的。
我就納悶一家旅館為什麼櫥窗前放模特?原來店主生前隻做裁縫的生意,後來女兒死後才開了旅館,兩生意一起做。
難怪這家旅館是四層樓。裏麵肯定是相館和旅館一起的。
這家旅館看起來十分普通。因為也不止她一家旅館。說不普通,是因為櫥窗裏的那具模特引起我的注意。
這具模特看起來栩栩如生,就想是真實的一樣。甚至模特手腕上的血管都看的十分清楚。
我和瘋小雞看了會就進了店入住了房間。我對這家旅館裏櫥窗的模特很感興趣,但是又不好問店主。所以我就借散步為由找到了先前吃飯的小店。
那家小店晚上門虛掩著,裏麵光線很黑,隻有一點紅。我知道那是白天看到的佛龕。老頭子好象在佛龕前燒香,很濃的檀香味迎接麵撲來。
有一瞬間,我好象看到了佛龕裏有什麼在動。我揉了下眼,就兩秒時間,我再睜眼時眼前是老頭子大咧咧的笑容。那笑在晚上看起來格外的有些詭異。
“小夥子,這麼晚了我不做生意了,已經八點多了。你明天再來吧。”老頭子古怪的笑著說道。
我屏了屏心神,搖搖頭,“我不是來吃飯的。老師傅,我想問你些關於那家旅店的一些事。”
我本以為老頭子會欲言又止,不料他失笑,“是不是想知道櫥窗裏那具模特的傳說啊?”
“你怎麼知道的?”我狐疑而略為吃驚的問他。
“到我這裏問那旅店事的人太多了。”老頭笑笑解釋道。
“哦,是這樣……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傳說呢。”我坐在桌子前好奇的問道。
“其實這具模特在櫥窗裏有將近二十年了。這家旅店就是因為有了這具模特才會有很多遊客絡繹不絕的前來觀看。”
“這具模特我檢查了,跟真人一樣,居然還有血管。我想肯定是幹屍吧?”我湊到老頭耳邊悄悄的問。
老頭聽到我的話,隻是一笑而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莫楞兩可,“有的人會說那具模特是死人做的,有的人會說就是單純的模特,這要看個人意見,說不好。”
我也跟著笑笑點點頭,“是嗎?這具模特有什麼名字嗎?”
我的話剛落音,瘋小雞就跟著找來了,他看到我在這裏一副放鬆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在這裏,不是吃過了嗎?”
“坐下,我是打聽點事的。別嚷嚷,”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別出聲。
“哦。”瘋小雞坐下後就聽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具模特叫奇奇。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蹤了。後來她的母親古蘭就在裁縫店的基礎上又開了間旅館。”老頭子說完點起一支水煙袋吧唧吧唧的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