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之後,那個壯漢已經焦急的在門邊走來走去了,已經有好一會兒沒有聽到孩子母親的喊聲了,他不懂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也不敢亂出聲詢問。
見我們這麼長時間了還不回來,他直覺是出了問題了,想要出來看看情況,可是又不放心孩子,隻能在這裏拉磨一樣的亂轉了。
看到我們回來了,他才急忙的迎了過來,連聲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啊?”
我們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衝著他點了點頭,老吳安撫的說了一句,“嗯,成了,你別著急。”
說完了,老吳直接走到了炕邊,將那條紅繩拿了出來,捏在手裏,嘴裏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詞,雙手翻飛,不一會兒,就將那紅繩結了一個看起來很繁複的結出來。
自從回來狗子家裏之後,我就時不時的看兩眼大門外,見那女鬼使盡了力氣都不能掙脫身上桎梏著她的符咒,這才放心了。
弄好了之後,老吳就將那紅繩繞了兩圈,纏在了孩子的手腕上麵,輕鬆的說了一聲,“嗯,這就好了,就讓孩子一直帶著,什麼時候都不能取下來。
等到七天之後,在取下來,在灶火裏燒成灰燼就好了。在這期間,不要讓孩子晚上出門,晚上也不要叫孩子的名字,嗯,就這樣了。”
老吳話一說完,那孩子的父母就隻知道一個勁兒點頭稱是,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高興傻了。
說來也奇怪,那孩子本來是高熱不退,一張小臉燒的紅彤彤的,就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樣。但是老吳一將那紅繩給他戴上,幾乎是立刻,狗子臉看著就不紅了。
孩子的母親試探的伸手一摸,立刻就高興起來,嘴裏不停的嚷著,“不燙了,娃兒的腦袋不燙了,好了。”
因為老吳的交代,她也不敢喊孩子的名字,隻能‘娃兒,娃兒’的叫著。話一說完,兩個人就轉身朝著我們兩個跪了下來,不停的喊著‘活神仙’‘救苦救難’什麼的。
對付危險狀況我們兩個還行,可是這種場麵我和老吳一下子就慌了手腳,勸了半天,口水都要說幹了,才好歹將兩個人勸好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這人太激動了也不是好事兒啊。我心有餘悸,下意識的朝大門外看去,就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轉身從大門邊離開。
最讓我心驚肉跳的是,就在我看向大門外的那一刹那,那個女鬼的影子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我驚呼一聲,直覺那女鬼的消失和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分不開關係,我也來不及說清楚情況,直接轉身朝著門外跑去。
等到我跑出來的時候,就隻看到地上被踩了不知道多少腳的一張符紙,還有就是地上的一排腳印。
能夠留下腳印的一定是人,隻是,我心裏更加的疑惑,看今天在村委會裏,眾人的樣子,分明都是飽受女鬼折磨的樣子,怎麼還有人會來放走女鬼呢?
我很確定來人一定是這個村子裏麵的人,因為老吳說過,這裏群山環繞,每個村子之間都間隔很遠,幾乎可以說是每個村子都是獨立存在的。
尤其是最近運河村裏鬧鬼的事情,幾乎鬧得人盡皆知,就連一些偶爾會有親戚來往的人也都不肯來運河村了。
當然,我想想剛來的時候,那些有錢都不賺的騎摩托車的人就知道了,所以,這個人一定是本村的。
可惜,我隻遠遠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因為大晚上的,天太黑了,就是再一次見到這個人,我也沒有把握能夠認出來。
老吳也追了出來,我想了想不甘心,又循著腳印的方向追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