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老大沒多久就被他的家人接回去了,那些被救的人也很快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可能是受了驚嚇,一時間居然沒有人想起來和我道聲謝。
不過,這個時候,我早就已經沒有精力注意這些了,我現在感覺自己快要傻掉了,心裏冰涼冰涼的。
我腦袋沒有問題,也沒有老年癡呆,我記得很清楚,就在今天早上我收拾的背包,裏麵放著的都是一些換洗衣物和簡單的洗漱用具。
我甚至能夠清楚的記得我把牙刷桶放在了哪個位置,就連裏麵的牙刷把兒是朝哪個方向歪的我都記得。
我絕對絕對沒有在背包裏麵放過什麼符紙匕首之類的東西,可是,剛剛我確實是從背包裏拿出這些東西的。
我心裏猶豫不決,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立刻解下背包來看個清楚,當然這個想法也就是一瞬間,自欺欺人不是我的風格。
我打開背包,果然,裏麵除了我收拾的一些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具之外,背包裏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隔層,裏麵放著的就是我剛剛用過的匕首和符紙。
我一下子就傻了,不停的回想著當時的情況,仔細思考所有可能的原因,我記得薑桐桐在的時候,我檢查過背包,難道是那個時候她幫我放進去的?
我正想著,就聽到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小夥子,怎麼了?是不是丟什麼東西了?”
我抬頭看去,正是剛剛拿著銅錢的那個老頭子,我趕緊搖了搖頭,說道,“沒,我沒有丟東西,就是看看。”
我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來我本來是想問路,就趕緊問道,“對了,大爺,您知道這裏有一個叫吳,呃。”
我話說道這裏了,我才想起來,薑桐桐和那個門房的老頭一直都是‘老吳老吳’的叫著,我竟然沒有問過老吳叫什麼名字。
我一下子卡了殼,那個老大爺倒是嗬嗬一笑,了然的說道,“哦,你是來找老吳的吧?”
我點了點頭,擔心他弄錯了,趕緊補充道,“就是,最近才回村子的那個,原來是在……”
我剛想說原來是在火葬場工作的那個老吳,就被那老大爺一擺手給打斷了,他用眼神示意我看了看周圍還有沒有走遠的人。
我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火葬場工作不是什麼光彩的工作,很多農村的人都比較忌諱這個,覺得晦氣,我差點給老吳添了麻煩。
那個老大爺也沒有不高興,隻是對我說道,“我就是老吳,是單位裏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這村子裏也沒有什麼招待所或者賓館一類的,我隻能跟著老吳回了他家借宿,路上他才跟我說了,其實他這次回來不是他說的那樣母親生病了。
他母親隻是被嚇到了,他回來給母親收了驚,就將她送到了親戚家裏,他是奉母親的命,在這裏解決一些事情的。
這運河附近,最近死了很多人,村子裏的人開始不覺得奇怪,畢竟運河河水湍急,淹死人是很正常的。
隻是,今年死了很多人了,不管怎麼小心,還是有人會死在那裏,當然,如果隻是這樣,還沒有什麼讓人特別擔心的。
可是,後來有人發現就連村子裏也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有人還被嚇病了,比如說老吳的母親,幸好他在家裏也擺了一些辟邪的東西,不然的話,他母親就不會隻是受了點驚嚇那麼簡單了。
隻是,他因為母親的事情耽擱了,這兩天才返回了村子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沒有來得及仔細調查。
我到了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快要傍晚了,我們回去就開始準備吃飯了。
那些被救了的人的家人可能也是反應過來了,晚上每家人都送來了一些算是豐盛的吃食,有的是炒好的臘肉,有的是燒雞,還有一盤燒的筋道的蹄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