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兩者,我都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之意,反正,隻要不是裘文書那種將修行建立在無數的無辜之人的慘死之上的人,我覺得都是正常的。
因此,原先隻是為了實力才拜師入門派的我,這下子的跪拜真的是出自內心了,想要修行能夠走得更遠,拜師幾乎是一定的事情。
要是這樣的事情是一定要的話,那麼供奉並且信仰這樣一個祖師的門派,無疑是我最好也是最得我心的選擇。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其實我是一個很幸運的人。我根據師父的要求三跪九拜之後,青老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青色的香爐來。
那香爐隻有一個巴掌大小,應該是銅製的,因為我能夠從那青色中看到一些些紅銅的顏色,可見這青銅香爐年代之久遠,恐怕是非常古老的古董了。
青老卻絲毫都沒有在意的樣子,仿佛手上捧著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香爐一樣,他用一張奇怪的紙在香爐內部擦了一遍。
擦過一遍之後,那張紙就不見了蹤影,我隻能探頭看了一眼,卻不見香爐中有任何灰燼或者碎屑之類的。
我心中暗暗奇怪,卻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的查探,即便是這樣,青老還是察覺了我的動作,他也沒有橫眉立目的嗬斥我。
他隻是微微的偏頭,從眼角處瞥了我一眼,那一瞥並沒有任何的情緒在裏麵,可是,正是這樣的平淡,反而讓我覺得壓力倍增,隻能低眉斂目的乖乖跪端正。
三支香被遞到了我的麵前,我抬頭看去,隻見青老用兩隻手的中指和食指架著香杆,大拇指頂著香的尾部。
見我看過來,便隻用左手持香,同時示意我將香接過來,我趕緊照著青老的示意,雙手恭敬的按照青老示範的方法將香安置在胸前,香頭平對著祖師畫像。
我閉上雙眼,將香舉至齊眉,之後,手勢回到胸前,心中默念一聲“無量壽佛”。之後,我正要恭敬的上前,將香插進香爐中。
可是我還沒有起身,突然發現那香的上麵光禿禿的,竟然還沒有點燃,青老似乎是看到我已經將香持好了,走過來,用一根金針刺入我的眉心處。
我隻感覺到眉心處先是一涼,然後又是一陣火燒火燎的刺痛感,雖然難受,但是還勉強可以忍受。
後來,我曾經回想這一幕,總覺得奇怪,那金針一看就非常的纖細,比普通的繡花針還要細好幾倍,而且,我能夠感覺到師父並沒有刺入多深的樣子。
但是,那個時候,我卻感覺那樣的刺痛非常的厲害,這很反常。不過,後來我才聽師父說起。
因為當時並不隻是取一滴血那樣簡單,那金針取血,是取的我的命血,這命血其實就是從人的神魂所在的地方,取的一滴血。
那個時候,因為敬香的緣故,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就連靈魂也是完全的處於一種類似於催眠的狀態,這就是為什麼人對於信仰會那麼忠心。
因為人信服於信仰的時候,就是人的靈魂被這個信仰催眠了的一種情況,所以,那個時候我的靈魂完全的集中於眉心處。
這個時候,靈魂的魂力就會融於眉心處的血液中,當然,這不是說那裏的血液就都是命血了。
在同一的時刻,命血就隻有一滴而已,那金針是特質的法器,隻有真正的命血才能被金針帶出來。
所以,可以說,之前隻是師父本人同意了收我為徒,但這也隻是他個人的意向而已,並不表示我就真的是他的徒弟了,要想真正的成為他的徒弟,還要經過這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