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符在接觸到玄穀子的臉的時候猛地爆裂開來,他猝不及防之下,慘叫一聲,接著,整張臉就冒出了濃鬱的黑色的煙霧。
同時,伴隨著那些黑霧的還有瞬間就散發開來的腐臭味兒,這可比剛剛的那些行屍的腐臭味兒還要濃鬱的多。
我一個不妨,就被嗆的差點摔倒,趕緊抬起袖子緊緊的捂住鼻子,眼睛被那幾乎要淹沒了整間病房的煙霧熏得不停的流著淚。
玄穀子不停的慘叫著,等到他將整張臉再次展現在我們的麵前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眼珠子真的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
“你,裘文書?”
眼前這張被燒的東一塊焦黑,西一塊沒了皮膚露著猩紅的血肉的,還有星星點點的火焰在不停的燃燒著。
這張臉雖然因為火焰的灼燒,看著變形了很多,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我記得非常的清楚,他就是之前害的薑桐桐重傷,現在也不知道好了沒有的罪魁禍首,裘文書。
“裘文書?裘文書!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個有可能是姬家的叛徒?”
瘋小雞已經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站起來了,他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還在哀嚎著的裘文書。
我點點頭,就是這個妖道,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沒有膽子再一次出現在大家的麵前,尤其是瘋小雞這個姬家人的麵前,膽子也太大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趁著裘文書自顧不暇,趕緊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將他因為疼痛而仍在一旁的破天刃撿了回來。
裘文書似乎也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我剛剛將破天刃拿在手中,他就移開了雙手,抬頭朝我這裏看了過來。
我心裏一驚,隻感覺頭皮一下子就發麻了,我順著自己的本能,將破天刃大力的一揮,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圓。
“鏘”的一聲響,我凝神一看,一個紙人擋在我的麵前,他的雙手成爪,十根指頭尖尖的,像是匕首一樣,在月光下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我靠,我後背直冒冷汗,這他麼的還是紙人嗎?有這麼刀槍不入,看著危險係數就很高的紙人嗎?
我心裏這麼想著,可是手上卻一點都沒有停歇,直接從背包裏掏出一遝符紙,也沒有看有多少張,直接快速的將咒語念了一遍,就將符紙撒了出去。
短時,這整間病房就四處都爆裂開來,數個火團飛舞著,將整個房間化作了一片火海。我心裏暗忖,既然破天刃派不上用場,紙都怕火,就用這烈火符來試試吧。
我這才有功夫,將整個病房瞟了一眼,心裏頓時更加焦急了,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這房間裏不知道怎麼的,多出了幾十個紙人,有老有少。
瘋小雞和魯彥都在用盡全力的和那些紙人搏鬥,到處都時不時的響起金屬碰撞的‘鏘’‘鏘’聲。
那一大片火海還在熊熊燃燒著,那些紙人就在這火焰中,卻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樣,還是照樣的將瘋小雞和魯彥追殺的到處亂跑。
這才不大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兩個身上已經掛了彩了,我已經看見,他們也在不斷的使用符咒,可是卻絲毫都傷不到那些紙人。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我一下子也有點慌了,和紙人不停的打鬥的過程中,我時刻都不敢放鬆,一直都注視著玄穀子,不,應該說是裘文書那個妖道。
他臉上的皮膚幾乎已經被燒盡了,像是一個被剝了皮的青蛙一樣,滿臉猩紅,看著與其說是恐怖,不如說是惡心更加能夠反映我現在的感覺。
“嘔——”
我倒還是還好,雖然有這樣的惡心的感覺,但是勉強還能抑製下去,瘋小雞卻是比我抗性要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