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總覺得這老頭子是不是腦袋有點問題?我轉頭看了看魯彥的樣子,就跟被蕾劈了一樣,看這樣子也是被這離奇的轉折弄得迷茫的很,顯然,有這個想法的不隻是我一個人。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那老大爺就帶著我們兩個往太平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不斷的說著,有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好朋友可不容易,讓我們兩個一定要珍惜這樣的友情。
諸如此類的話翻來覆去的說了兩次,我被他弄得特別的無語。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不都是要勸活著的人要放下過去,人鬼殊途什麼的嗎?正常人都會這麼想的吧?
而且,自從魯彥承認了這裏還有我這麼一個鬼的存在之後,這老大爺就變的很亢奮,看著精神就有些異常。
不過,顯然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就是強撐著一口氣,跟著老大爺和魯彥兩個,將任娟帶回了太平間裏。
畢竟任娟一直是放在太平間裏的死屍,要是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那麻煩可不小。其實,就她現在好像被虐屍了一樣的狀況,其實就已經夠麻煩的了。
“咦?”走到半路,魯彥突然疑惑的驚呼了一聲,我被今天的突發事件弄得筋疲力盡,又受了傷,現在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他這一聲驚呼,讓我心裏一凜,感覺頭皮都發麻了起來,心裏哀叫道,不會吧?又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我還沒有開口問魯彥出了什麼事情,就看到前麵走著的老大爺回身就將手電筒對準了魯彥這個方向照了過來。
魯彥的手上拖著的是已經被我們給消滅掉的任娟,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麼幺蛾子了,但是陰屍這個東西留給我的心理陰影還是挺嚴重的,至少最近這段時間是這樣的。
所以,一看是任娟的方向,我心就懸了起來,我一眼掃過去,心裏一個咯噔,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魯彥手裏拖著的,竟然成了一個隻有皮包骨頭,渾身雪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幹屍。
剛剛魯彥驚呼出聲,就是因為感覺到了手上的觸感不對勁,當然會不對勁,陰屍好歹是骨肉俱全的屍體,這幹屍根本就是一具披著皮的骨頭架子。
我看了看這幹屍的容貌,因為隻有皮和骨頭,幹屍的容貌早就已經認不出來了,隻是她脖子上戴著那個項鏈我可以很肯定的說,就是任娟的,因為我曾經在她的脖子上見過一次,
特別是剛剛和陰屍打鬥的時候,那項鏈是黃金的,不時的反著光,晃了我眼睛幾次,我記得很清楚。
我被眼前的情況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這陰屍竟然就是幹屍的前身?我想起了學校老校區的那些陰屍,還有之前一直追查著沒有眉目的幹屍的事情。
難道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之間竟然是有某種聯係的嗎?我瞬間感覺到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一時間隻覺得有些恍惚。
等我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是老大爺開門的聲音將我拉了回來的,老大爺率先帶頭走進了太平間裏麵。
我和魯彥隨後跟上,太平間裏麵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魯彥和老大爺一起合力將任娟的屍體,或者說是幹屍抬上了她原本所在的那個床位。
老大爺也就輕聲嘟噥了一聲,這女娃子都變成這樣了,該不好和她的家屬交代了。不過,我看他的樣子也沒有多為難的。
我想了想,這倒也是,他隻要說自己隻管看守,而且隻要一口咬死一直沒有人來過,不知道屍體什麼時候變樣的,這麼詭異的狀況,想來沒有哪個人有那個膽子追根究底的。
就這看了那老大爺的一眼的功夫,我心頭一跳,往後退了幾步。之前因為光線太暗的原因,我一直都沒有看清楚過那大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