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說快跑,我立刻就想拔腿就跑。
我心裏這麼想著,事實上也是這麼做的,我站起身來,拔腿就往門口跑去,那個時候,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想到要是陰屍被放出去了,會造成什麼後果。
當時,我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跑!跑出去,隻要跑到有太陽的地方,那陰屍就成不了氣候了。
我剛跑了兩步,就聽到身後一聲劇烈的響聲,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推到了,我回頭一看,昏暗的幽藍色的燈光下,隻能看到魯彥平躺在地上,整張臉扭曲著,好像在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
可惜,通冥燈的照明程度實在是有限,我就隻能看到他的半張臉,根本看不到那裏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沒有再聽到彭寬森的哭聲了,是在這變故出現之前?還是之後?他還活著嗎?
我心裏焦急如焚,我再怎麼害怕這陰屍,可是要我丟下朋友不管,獨自逃命可不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一咬牙,轉身往回跑去,一邊跑,我一邊從背包裏掏出柳條,狠狠的朝著魯彥所在的地方揮去。
雖然我看不見那陰屍在哪裏,可是看魯彥的樣子也知道,一定就就在他的附近,我隻要照著那裏打過去就一定不會錯。
我剛剛將手中的柳條揮出去,卻沒有感覺到甩到了什麼東西,我心裏一凜,打空了?
這一個念頭剛剛閃過,我就感覺脖頸上一陣針刺般的尖銳而細小的刺痛感,我心裏暗道,不好,在我身後。
我還沒有來得及閃躲,就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劇烈的疼痛,一條手臂緊緊的環住了我的脖子,我瞬間就感覺呼吸不上來空氣。
劇烈的喘息聲就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的腦袋被這強烈的窒息感弄的感覺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臉上火辣辣的,腫脹不堪。
同時,我還覺得奇怪,陰屍是不需要呼吸的,雖然嘴裏會噴出氣體,但那也是傷人的一種手段而已,而且,那氣息冰冷凍人。
可是,這掐著我的,明顯是有呼吸的,在我耳朵邊響起的喘息聲,明顯和那陰屍的不同,而且還是有溫度的,一股濕熱的感覺,對方難道是人?不,這就是人!
我心裏篤定,可是卻不知道是誰,會想要取我的命,最有可能的是魯彥,因為玄穀子。可是我明明看到魯彥還在兩米遠的地方。
很快,我就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想這些了。我已經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我使勁的抓著桎梏著我的脖子的手臂,可惜對方力氣實在是太大,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有能讓這條手臂鬆開一點。
我胡亂的掙紮著,突然間,我腦海裏一道靈光閃過,我抬腳狠狠的朝後麵跺了幾腳,直到耳邊聽到幾聲痛呼聲。
可是,脖子上的桎梏隻是鬆了一點,沒有放開,我不死心的狠狠的踩了幾下,聽到耳邊一聲痛苦又憤怒的怒吼聲。
下一秒,脖子上就一陣輕鬆,大量的的空氣湧入我的身體裏,我惡狠狠的一抬頭,使勁的往後撞去,瞬間聽到一聲痛呼,同時一陣濕熱滴落在我的腦袋上。
我往前一撲,順勢在地上滾了兩下,狼狽的逃離了那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攻擊範圍。這一翻滾,我正好滾到了魯彥的旁邊。
距離一拉近,我就又聽到了那熟悉的“哬嗬哬”的聲音,聲音不大,可是在我耳朵裏,那聲音比警鈴還要刺耳。
我硬著頭皮,用力的一甩柳條,這一鞭揮出去,卻沒有打到任何東西的感覺,直到最後撞到了病床上,發出一聲響聲。
我心裏一驚,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本身出了問題,就連本身就具有驅魔辟邪效用的柳條都失去效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