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二伯出現在這裏,是父親失敗了?他不會有什麼危險吧?二伯一來就針對我,想要殺死我,是已經知道銅棺在我這裏了?
我心裏非常的亂,既擔心父親,又擔心自己,還有就是對二伯的憤恨還有愧疚,各種紛亂的感情交織在一起,理也理不清。
二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同樣的狀況,他除了剛剛一開始出手了之後,就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再動手。
突然,他伸手一拂袖子,那些原本仍在撕咬鬼母的怨靈都被一陣無形的力量打到了後麵,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麵。
我心裏一驚,眼見著他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黃色的不知道什麼符咒,知道他可能是要對付那些無辜的怨靈,不能讓他得逞。
我心裏慌亂,卻沒有什麼好主意,瘋小雞也就看出來了二伯的企圖,從背包裏掏出一張符紙,向二伯扔了過去。
二伯眼睛都不眨一下,隻是冷哼一聲,手中的浮塵一揮,就將瘋小雞擲出的符紙掃落了,我沒有想到二伯竟然這麼厲害,心裏更是著急。
我伸手在背包裏胡亂的摸著,不管是什麼東西,也許能排上用場,突然我手裏摸到了一塊冰冰涼涼的的堅硬的東西。
我一下子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東西,趕緊掏了出來,一看,是一塊黑色的透明的令牌,我想起來了,這不是黑白無常給我的黑閻令嗎?
我將手中的黑閻令高高舉起,將身體裏的道炁集中起來,流入黑閻令中,頓時,黑閻令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透明色的屏幕,高高的懸在半空中,裏麵一片黑色,隱隱約約能聽到水流聲。
我趕緊高聲呐喊道,“奉酆都禁令,所有亡靈按照地府規定,不得逗留人間,迅速回歸地府。”
我話音剛落,黑閻令中原本的一片黑暗,頓時化作了一條寬敞的大路,路的兩旁全都是一片虛無,隻有這一條路最顯眼。
那些怨靈像是倦鳥歸巢一般,迅速的朝著黑閻令中的那條大路撲了過去,或作一道道白色的閃電一般。
二伯手中的拂塵突然變長打了過來,同時襲來的還有一張黑色的符紙,隻是一接觸到黑閻令散發出來的黑色光芒,拂塵和符紙都化作了一片青煙,消散無蹤了。
隻用了一瞬間的功夫,所有的怨靈都已經入了黑閻令,就連魂魄有了殘缺的鬼母都一起被吸了進去。
黑閻令頓時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從半空中掉落了下來,我伸手輕輕的接住,心裏感歎,不愧是地府出品,效果就是明顯啊,速度真快。
我將黑閻令收了起來,抬頭對上對麵的二伯,二伯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手中的拂塵已經隻剩一個被燒焦的手柄了。
明明是看起來很滑稽的場麵,可是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二伯太冷靜了,好像一點都不意外現在的狀況,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樣。
瘋小雞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看了看身後的棺材,猶豫了一下,低聲叫了一聲,“水哥。”
我焦急的看了看棺材,不知道姒錦現在怎樣了,知道他是想了什麼,我低聲道,“瘋小雞,你去看著姒錦,我來對付我二伯。”
瘋小雞跑到了棺材那邊,將姒錦拉了起來,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摸索著,這家夥,要不是他的神色非常嚴肅,我都懷疑他是趁亂在吃人家小姑娘的豆腐了。
二伯一直沉默的看著,我心裏越來越緊張,這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這個時候,瘋小雞突然驚呼一聲。
“水哥,我找到了,姒錦是被人用桃木釘封住了魂魄,隻要取下來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