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錢夫人,是你?你搞什麼鬼啊?”
前麵一句,是瘋小雞驚訝的問著我們麵前的這個熟悉的鬼魂,錢夫人,錢正青的母親,後麵一句則是在憤怒的質問我。
因為,是我將錢夫人打的魂飛魄散的,我非常確定,而且,我也是這麼告訴瘋小雞的,也難怪他會質問我。
“錢夫人?是在叫我嗎?”
錢夫人嗬嗬一笑,臉上的神情猙獰無比,她厲聲嗬斥道,“不要礙事!否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淒厲的聲音像是直接在我的腦袋裏響起的一樣,我感覺到腦仁一陣劇烈疼痛,突然,我感覺到這種劇烈的疼痛不光是從腦袋裏來的。
我渾身上下都感覺到了疼痛,那種尖銳的刺痛感,我低頭看過去,隻見那些發絲蠕動著,鑽入了我的皮膚裏,我感覺到身上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那些發絲流走了。
“錢夫人你瘋了嗎?你這麼做想過錢正青嗎?啊?水哥,快,她在吸食我們的血液啊。”
瘋小雞厲聲質問著錢夫人,後麵一句是在對我說。可是現在我們都被捆的緊緊的,就算是知道了她在吸我們的血,也沒有辦法啊。
我使勁掙紮著,可惜沒有什麼用,這些發絲比鋼絲還要結實,無論我怎麼掙紮,隻能不停的在地上轉來轉去,身上的發絲卻是一點都沒有放鬆的跡象。
突然間,我眼角餘光掃到了,就在我旁邊的,就是那根奇怪的連接著兩個棺材的管子一樣的東西。
現在離得近了,我才看到,那管子幾乎是透明的,裏麵流淌著鮮紅色的血液,是從右麵的那個關閉著的棺材裏流到錢夫人這個棺材裏的。
我腦袋裏好像閃過了什麼,我抬頭看去,原本我以為那些頭發上和錢夫人的臉上的七竅裏都在不停的流著血。
現在我將道炁集中在眼睛裏,仔細的一看,才發現,原來那些血液不是流出來的,而是流進去,是從棺材裏麵順著錢夫人的七竅和頭發絲流進她的身體裏的。
我心裏一驚,原來這錢夫人真的是在吸食血液,不光是我們兩個的,還有這個棺材裏的。
我一下子也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隻能憑著直覺,狠狠的往旁邊倒了過去,正好壓在那根奇怪的管子上麵。
瘋小雞那邊罵罵咧咧的聲音已經弱了下來,我可以理解,因為我現在也是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開始覺得冷,還有想要睡覺的感覺了。
錢夫人已經發現了我這裏的情況,她怒吼一聲,發絲飛舞的更加厲害,我已經感覺到自己被發絲扯著,就要遠離這裏了。
我趕緊強打起精神來,張大了嘴,狠狠的咬住了那根奇怪的管子,牙齒已經是我現在唯一能用的武器了。
我狠狠的磨著牙,順著被發絲拉拽的力量,終於感覺到嘴裏一陣帶著鐵鏽味兒的血腥氣,牙齒間一鬆,被發絲狠狠的拽著向後撤去。
那奇怪的管子被我咬斷的一瞬間,錢夫人好像感覺非常痛苦的一樣,發絲狠狠的將我甩的撞上了堅硬的石頭牆壁。
我隻感覺渾身劇烈的疼痛,五髒六腑像是要移位了一樣,趴在地上狠狠的抽著冷氣,連叫聲痛都叫不出來。
身上的發絲已經都被錢夫人拉了回去,緊緊的纏繞在自己身上,她撲進了棺材裏麵,從棺材旁邊的小孔裏麵,伸出許多的頭發,將斷成了兩截兒的管子拉了起來,湊在了一起。
“不好,她要將那個管子連接起來。”
我心裏這麼想著,再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從隨身的背包裏掏出一張烈火符,在身上隨便的一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