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瘋小雞稍微鎮定了一下,這才說道。
“槐木屬陰,本來就可以用來困住鬼魂。這陰槐則是從百年槐樹上麵選取最陰暗的地方生長出嫩芽的一枝,這一枝需要滿足常年不見陽光的條件,然後將這枝槐樹枝插在墳墓裏的棺材裏麵,用死屍的屍氣熏陶成長,等到這枝槐樹枝長的差不多了,棺材裏盛不下了,再移植到一個常年不見太陽的至陰之地,直到槐樹長成,這樣的槐樹終年長在陰處,屬性最陰,所以叫做陰槐,陰槐樹無論是樹皮還是內裏都是純碎的黑色的。很難得見到的。”
瘋小雞有些著迷的摸著那陰槐木做的大門,那臉上的神色似乎還有點‘能得一見這神木此生無憾’的感覺,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這麼複雜繁瑣的工序,我聽了都覺得麻煩,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好的耐心做這些,看這門的大小,應該是從一顆樹上截取下來的木頭,那最少也有幾十年的樹齡了。
不過,從這過程的複雜繁瑣也可以看出來,這陰槐木束縛困鎖鬼魂的的能力絕對不是一般的槐木可以相提並論的。
“我靠,真是個妖道,今天我們就替天行道,滅了這妖道。”
我說這話,真的是我內心深處發出來的呼號,輸人不輸陣,我們可是代表正義的一方啊,俗話說,自古邪不勝正,有什麼好怕的。
我將最後一張符紙貼在這陰槐木做成的門上,那符紙一接觸到木門就砰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瞬間就化作了灰燼。
瘋小雞也因為這個變故回過了神,他上前抬起鎖來仔細的看了看,疑惑的說道。
“咦?這鎖怎麼沒有插鑰匙的地方啊?”
我也湊近了看了幾眼,果然,這鎖渾然一體,好像就是從那木門上麵長出來的一樣,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我和瘋小雞麵麵相覷,萬萬沒有想到,和敵人做殊死搏鬥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出現,我們兩個居然被一扇門,一把鎖給擋在了外頭,說出去都感覺臉紅,真是不能更丟人。
我繞著這門走了一圈,突然發現這門和我們家裏的門很像,我們家是農村的,不像是城市裏一樣有什麼防盜門什麼的,都是用的木門或者鐵門,旁邊靠近牆壁的地方都有兩個門軸。
我哈的一聲笑了出來,這就簡單了。我小的時候,經常因為貪玩回家晚了,又沒有帶鑰匙,就用我們小夥伴之間流傳的巧招。
就是直接將門提起來,門和門軸接觸的地方被脫離開,就能從靠近牆壁的那裏將門打開了。瘋小雞一看沒有見過這種‘古老’的木門,見我笑起來,一臉的問號。
我按照小時候的記憶,站在靠近門軸的地方,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將門稍稍的抬起了一點。
我憋著一口氣,感覺自己快要因為缺氧昏過去了,才感覺手上一鬆,我抱著大門開始晃悠了起來,我才如釋重負的將它往旁邊一扔,直接做到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一陣陣陰冷的風從木門後麵吹了出來,我就坐在木門剛剛開出來的口子上,不到一會兒,身上的汗水就都下去了,隻覺得被凍的發麻。
我趕緊從地上起來,跟瘋小雞一起往裏麵走了進去。地下室裏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突然,瘋小雞小聲的念著什麼,最後輕斥一聲。
“……急急如律令,敕!”
話音落地,我們的麵前突然亮起一團火光,就那麼飄在半空中,那是瘋小雞使用的烈火符,其他的作用不明顯,都是在照明方麵非常的實用方便。
依突然火光之後,陸陸續續的又有四五個符紙飛向半空中,化作一團火焰,將這個麵積不小的地下室照的亮堂堂的。
“我靠!”
在適應了明亮的光線之後,我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罵出一句粗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