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怎麼辦?”
現在龔雪兒傷到都快站不起來了,薑桐桐更不用說了,我都擔心她真的有性命之憂,我也已經是手腳無力,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已經很明顯了。
我想要打電話,先打個120,我們三個人現在都需要很好的治療,可是薑桐桐卻阻止了我,微弱的聲音傳來。
“來不及了,我們先回去雪兒家裏,陳卓丟失的魂魄必須馬上回到他的體內,再遲就不行了。”
我這才想起來陳卓的事情,臉上有些火辣辣,心中羞愧,枉我還自認為是陳卓的好兄弟呢,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我也沒有問陳卓的魂魄在哪裏,是什麼時候找回來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時間。
我趕緊打電話給學校的新任校長,讓他派車將我們送回了龔雪兒的住處。這新任校長是個聰明的,他不放心別人來,親自開了車過來,把我們送回去之後,沒有問什麼,就直接在客廳裏等著。
薑桐桐指導著我,讓我將那紫葫蘆拿了出來,將一張符紙貼在陳卓的額頭,打開紫葫蘆,以童子血為引。
說實話,我還真怕這引魂回體的事情是很難的事情,畢竟薑桐桐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好在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難。
一縷青煙從紫葫蘆裏飄了出來,徑直衝著陳卓的雙眼而去,瞬間消失了。
陳卓的呼吸突然明顯了起來,也開始有眼球轉動的情況了,整個人看著就是有生氣了不少。
我詢問的看向薑桐桐,她無力的點點頭,說道,“成了,明天將他額頭上的符紙化成灰吃下去,就可以恢複正常了。隻是最近他身體會比較弱,容易生病,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之後,新任校長很有眼力的將我們送到了市醫院,路上,我簡單的將發生的事情向他說了一遍,知道隱患已經解除了,校長很開心,表示醫療費用他報銷了,就連我也能得到助學金的一個名額。
這一次事件裏,我們三個人都傷的不輕,我算是比較輕的一個,失血過多,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起來。龔雪兒斷了三根肋骨,手腕關節脫臼,傷了骨膜。
薑桐桐最嚴重,醫生不知道緣由,診斷出來的結果是,各器官衰竭,懷疑是癌症,卻又查不出來病灶在哪裏。
在醫院修養的時間裏,薑桐桐大多時候都在昏睡中,偶爾清醒的時候,會跟我們說起這次事件裏我們不懂的事情。
比如那紫葫蘆是裘文書囚禁人體的魂或者魄的法器,他用別人的魂或者魄來修習旁門左道的邪術。
那晚他就是用裏麵陳卓的二魂三魄,作為他的能源,才能繼續和我們戰鬥的。幸好我們反應迅速,陳卓的魂魄幾乎沒有怎麼消耗,不然的話,他就完蛋了。
薑桐桐更多的時候,是在擔心那始終沒有找到的子怨靈,子怨靈怨念很重,恐怕會製造出更多的事情。
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想告訴她子怨靈在我這裏,可是我又不能說出銅棺的事情,這關係到的不隻是我一個的命。
我很愧疚,隻能在一次她提起要讓家族的人來幫忙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才告訴她那子怨靈其實就藏在肖媛的屍身裏,已經被金錢劍一起消滅了。
為了這一個謊話,我又想了更多的謊話來圓它,直到薑桐桐放下心來。
“姬曉峰,你在幹什麼呢?”
我疑惑的看著隔壁病床上,蓋著被子,鬼鬼祟祟的朝著旁邊隔著一層布簾的病床偷看的家夥。
“噓……”
聽到我的聲音,姬曉峰趕忙轉回頭來,食指豎在嘴唇前,示意我安靜,眼睛緊張的看著隔壁的動靜。
那樣子,簡直說不出的猥瑣,真是白瞎了一張俊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