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鼻子,避重就輕,含糊的說了句,“沒什麼,就是太著急了,眼睛有點紅。剛剛你……”
龔雪兒擺擺好著的那隻手,打斷了我的話,示意我不要再說了,也許是因為和薑桐桐是朋友的關係,可能見識過類似的事情。
“我大腦裏有短暫的空白,一定是那個妖道搞得鬼。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
龔雪兒對著我說的話,眼睛卻一直看著那邊,薑桐桐還是一動不動的蜷縮著倒在那裏,裘文書卻是惡狠狠的看著我,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想要過來殺了我,可是他卻一直站在那裏,使勁的催動著那朵黑蓮花。
隨著黑蓮花不斷的旋轉,肖媛的鬼魂也不斷的漲大,那符咒變成的鎖鏈像是被她同化了,又或者是被腐蝕了,已經由原來的手臂粗細變成了現在的像是筷子粗細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衝破符咒的禁錮了。
“你發現沒有?”
龔雪兒卻好像比我冷靜多了,她沒有急得額頭冒汗,隻是定定的看著那邊的情形,神情鎮定。
“什麼?”
我現在心中一片焦急,也可能是肩膀上的匕首刺的太深,我又是疼痛,又是失血過多,這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就無法思考事情。
“那個妖道一直都是隻通過控製鬼魂或是屍體來攻擊我們,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親自出手攻擊過我們?”
龔雪兒用的是問句,可是語氣卻非常篤定。我順著她的思路回想起來,的確,一直都是肖媛的鬼魂或者是屍體在攻擊我們,或者說是試圖殺了我們。
裘文書直接對我們出手的時候就是那奇怪的拂塵和符咒,但都不是要命的攻擊,不然的話,以他的道行,恐怕我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是為什麼?是他不能出手殺人?”龔雪兒喃喃自語,兀自猜測著。
不能出手殺人?指揮傀儡殺人和自己親自出手,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很大的區別嗎?況且,一個能煉出子母煞這樣凶殘的邪物的人,會怕手上沾染人命?
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除非是有比他更厲害的人對他用了什麼法術,禁錮著他,讓他不能親自出手取人性命。
或者,一道靈光閃過,我突然想到了就在我身上裝著的那個奇怪的銅棺,或者是他想要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東西?不一定就是我身上的銅棺,也許是薑桐桐身上的什麼寶物,或者是其他的東西。
他一直沒有用全力,一直都是在像是貓戲老鼠一樣的戲耍我們,不過是為了把我們逼到絕境,然後使用那個他想要的東西,然後再殺人奪寶。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心下凜然,下意識的看向一直蜷縮在地的薑桐桐,她一直一動不動,也不出手反擊,是真的被打到毫無還手之力了?
還是說,她那麼聰明,又對道術了解甚深,已經察覺的到了這點,不知道對方想要得到什麼,所以不敢拿寶物出來用?
但是我不一樣,我不但沒有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我們有了一線生機,既然裘文書貪圖寶物,不想直接殺了我們,又沒有把我們這些廢柴放在眼裏,那就是給了我們時間和機會啊。
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我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不管是因為什麼,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在他出手殺我們之前殺了他。”龔雪兒抓緊手中的匕首,惡狠狠的說道。
“你想怎麼做?”我心中一凜,難道龔雪兒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我們先兵分兩路,你去,算了。”說道半路,她看了我一眼:“你還是先解決了那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