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位武藥煉藥師的疏忽,名人堂在製作一批養心丹的時候出現了配方上的巨大失誤。
林老虎負責監管最後一個流程,他這個流程其實是沒有問題的。
但在添加最後一種藥物的時候,林老虎發現這批半成品的養心丹,色澤和味道上和之前煉製的略有不同。
他停止了自己的工序,並且向他的上級,一位武藥煉藥師彙報了這個情況。
那位武藥煉藥師並沒有理會一個武藥煉藥學徒的反饋,不但沒有聽從林老虎的意見對之前的工序做出詳細的檢查,反而還把林老虎罵了一頓,讓他馬上回到工作崗位上,按照規定的步驟,完成他應該做的工序。
林老虎吃了個癟,如果換成別人,大概也就繼續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但林老虎並沒有這麼做。
他再次檢查了到了他手中的那些養心丹的半成品,依舊是確信應該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
隻是以林老虎的認知,還並不能確認究竟是那個環節上的問題。
左思右想之下,林老虎終究是撥通了範文山的電話。
範文山正好在這邊指導工作,接到林老虎的電話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的。
不過聽到了林老虎的彙報之後,範文山本著寧可信其有的原則,把那些半成品的丹丸認真檢查了一下。
其實根本就沒有用範文山詳細檢查。
僅僅是拿在手裏,範文山就發現了這批養心丹的不同之處。
“玄參用錯了,用的丹參……毀掉這批丹丸,重新回爐煉製。”範文山掃了一眼色澤,聞了一下味道,便十分篤定的說道。
最重要的是範文山還把林老虎誇獎了一番,囑咐他繼續努力。
這件事對於整個名人堂來說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對於林老虎來說,卻是一件改變了他人生軌跡的大事。
有了範文山那句話墊底兒,林老虎更加的幹勁十足,那些武藥煉藥師們,不但不敢小覷他了,反而還會時不時的指點一番,短時間內,林老虎便有了長足的進步。
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林老虎從一個武藥煉藥學徒,成功晉級為一個武藥煉藥師。
兩年的時間,這種程度的晉升,已經是相當駭人了。
要知道在林老虎之前,從武藥煉藥學徒,到武藥煉丹師之間的晉升,消耗時間最短的那一位,也足足用了五年之久。
甚至很多的武藥煉藥學徒,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武藥煉藥師。
兩年的時間,林老虎就完成了這項質的飛躍。
成為武藥煉藥師三年之後,林老虎接待了一個有些棘手的病人。
這是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老者,由一個中年男子陪同。
這老者紅光滿麵,單單是從外表來看,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疾病的樣子。
但可惜的是,這位老者,就像是一個已經壞掉的蘋果,外皮是好的,內核早已經有了極大的問題,現代醫學已經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進行治療了。
最重要的是,這位老者,並非武道中人,按照名人堂的規矩,是沒有一個武藥煉藥師會給他進行病情判斷和治療的。
幾番打聽之下,得知林老虎為人仗義,麵慈心善,所以在輾轉委托朋友,聯係上了林老虎。
但林老虎一看到陪同老者的那個中年男子,數年前的一幕便蹭的湧上了腦海。
林老虎原以為自己已經忘了昔年那些荒唐的往事,但事實上證明,有些荒唐,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
林老虎的聲音有些苦澀:“小鶴還好嗎?”
小鶴,就市林老虎的女兒,林琳的母親。
被她那個暴虐的兄長從林老虎身邊帶走的女人。
而麵前這個中年男子,理論上應該就是差點把林老虎打死的,林老虎的大舅哥。
大舅哥卻顯然已經忘了多年前的事情,有些疑惑的道:“你認識小鶴?她兩年前已經離世了。”
轟的一聲。
林老虎幾乎站立不穩。
良久,林老虎才道:“這位老人家是……”
老者聲音有些虛弱的道:“我是小鶴的父親。”
林老虎點點頭,道:“你們走吧……這病我不能看。”
那老者,以及大舅哥先生,驚訝的對視一眼,紛紛發現了林老虎這話裏麵另外的意思。
他說的是我不能看,而不是我看不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林老虎肯定是有辦法進行治療的!
隻是……
“您開個條件,不管我們能辦到的,還是不能辦到的,符合道義的,還是不符合道義的,我都想辦法給您辦了!”大舅哥拍著胸脯說道。
林老虎淡定的看了大舅哥一眼,點點頭,道:“我有一個仇人,你幫我殺了他。”
“這事兒簡單!”大舅哥笑著說道,還以為是什麼高難度的事情呢,原來就是弄死個把人什麼的,這都不用大舅哥先生親自出手,下麵的人都能很爽利的辦好了:“對方叫什麼名字?”